邓布利多神色微动，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扇门。
“这是凯瑞迪遇袭的房间。”
“家养小精灵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她。”
斯内普点点头。
随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问道。
斯内普收回记忆，重新关上放着冥想盆的柜门后，才意有所指地问道：“你觉不觉得那个侧影很像一个人。”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但这是不可能的，你记忆里的时间是上午，几乎所有人都能证明，那个时候凯尔就在魁地奇球场看比赛，而且中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是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
“有没有可能……时间转换器？”
“没有。”
邓布利多摇摇头，“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愚弄时间的后果有多可怕……她是不会允许凯尔碰时间转换器的，哪怕这种影响只是微乎其微。”
邓布利多并没有说名字，但斯内普却知道他说的是谁。
“所以，之前的那两次申请……”
“没错，就是黛安娜拒绝的。”邓布利多打趣道：“连续两次闭门羹，我都以为自己是在找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说了一个不错的笑话，但斯内普显然不这么想。
他非但没有笑，脸色反而更凝重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既然没有时间转换器，他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复方汤剂？”
斯内普皱了皱眉。
前段时间，就有人闯进了他的私人储藏室里，偷走了不少魔药材料，其中就有非洲树蛇皮和双角兽的角，这也是熬制复方汤剂的关键。
但时间对不上……他的私人储藏室失窃是几天前的事情了，而凯瑞迪布巴吉遇袭，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
“别想那么多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又给他添了一杯新红茶。
“只是一个侧影而已，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说不定那是另一个人，只是你先入为主了而已。”
“所以邓布利多，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和你都认错人了？”斯内普抬起头，“别忘了，我刚才可没说那个侧影像谁。”
“我相信凯尔。”邓布利多看向窗外，“就像相信哈利和你一样。”
“哈，我还真是荣幸啊。”斯内普冷笑一声，“居然能和伟大的救世主，还有最年轻的梅林爵士团勋章获得者相提并论……”
“救世主只是一个枷锁，算不上荣誉，但梅林爵士团勋章……”邓布利多突然摇摇头，“你确实没有，西弗勒斯。”
斯内普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你觉得我会在意那种东西？”
“如果你在意的话，早就获得一级勋章了。”邓布利多笑着说道：“但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在提到个人荣誉这方面，人们都会觉得你不如凯尔。”
“就因为一块镀金的牌子？”斯内普的脸色更臭了。
“二级是纯金……”
“我是这个意思吗？”斯内普气急败坏地说道。
一想到邓布利多刚才的话，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蹭蹭地往上蹿，甚至话题变了都没发现。
斯内普从不在意除魔药以外的事情，也不看重名声，荣誉之类的东西。
他可以接受别人说洛哈特比他强，也能接受哈利波特比他的名气大……都无所谓，反正这些他不在乎。
但不知怎么的，在听到邓布利多说他不如凯尔的时候，他心里就是不爽。
这种感觉之前从来没有过，就好像自己辛苦熬好的魔药被别人直接连锅端走了一样。
“西弗勒斯，如果你愿意公布自己熬制魔药的小技巧，我倒是可以做你的提名人。”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保证，等下次评选的时候你也能获得爵士团勋章。”
“一级？”斯内普有些心动了。
“不，三级……最多二级……”邓布利多摇摇头，“这需要根据那些技巧的具体作用来评判。”
三级勋章……那有什么用。
“不用了，我对这个没兴趣，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斯内普果断拒绝了。
“那真是遗憾。”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如果你改主意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