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安定药物,你惊恐发作了。”席勒走到斯塔克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告诉过我你有精神疾病史,否则我可以带着他们去更远一点的地方。”
斯塔克忽略了这段话当中所有的重点,而是抓住了最不重要的一点反问道:“你一个人?凌晨?赤手空拳?”
席勒就好像无奈一样歪了一下头,斯塔克紧紧的盯着他说:“你只是运气好,他们的目标是我,没有发现你躲在阴影里,但如果他们早有准备,只要一枪你就会玩完。”
“我不会。”
“没人不会。”斯塔克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你知道枪有多可怕吗?子弹打在你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你死亡的概率最低也有百分之五十。”
“我是个外科医生,我比你更……”
“你根本没有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斯塔克打断了席勒的话说:“如果他们发现了你,直接开枪呢?如果他们叫人呢?如果他们又有导弹呢?”
“那我会扔下你逃跑。”
斯塔克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他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席勒说:“你为什么这么矛盾?有的时候像个杀手,有的时候像个小孩。”
“我是孤独症患者。”
“上帝!”斯塔克一眨不眨的看着席勒,站起来走到尸体旁,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席勒,等到席勒开始拖动尸体的时候,他问:“他们连孤独症患儿都不放过?”
席勒没回答,他把领头的那个黑人的尸体翻了过来,把他握在手上的枪拿下来,转身扔给了斯塔克。
斯塔克喋喋不休的话语被这个动作打断了,他震惊的看着掉在自己面前的那把手枪,然后又转头盯着席勒问:“你居然把枪给我??”
“因为只有你用得上。”
斯塔克后面的话又被噎回去了,他发现他面前的这位医生真是个话题终结者,另外也是个无可救药的感动过敏症患者。
可惜席勒说的是事实,斯塔克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席勒根本不需要用枪。
“那你就不怕……”
正在搜查另一只尸体的席勒转头,目光落在斯塔克的脸上,然后又落在他的胳膊和手腕上。
斯塔克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说:“我的枪法很准!我每周都要去靶场训练!”
席勒敷衍的点了点头,又扔过来了一包从对方夹克口袋里摸出来的香烟,可就在这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斯塔克看着席勒的动作停顿了,他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枪,皱起了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席勒紧接着把香烟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斯塔克看到那好像是个金属徽章。
席勒用拇指摩挲着那个徽章,斯塔克走过来凑到一旁,他看到那个徽章上有个略显熟悉的标志,但斯塔克一时记不起来在哪看到过了。
“这是什么?”斯塔克问道。
“一个雇佣兵组织的徽章。”席勒一边回忆一边说:“我跑出来的路上见到过它,有一群雇佣兵在实验室周围巡逻。”
斯塔克深深的皱起了眉,听到雇佣兵这个单词,他的脑中才闪过几个画面,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埃瑞克佩戴的袖章的图案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两者重合在一起。
“你说你见到过这个组织的雇佣兵?在你所在的那个实验室周围?你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席勒看着那个徽章说:“因为有些事军队不方便直接出面,通常都是雇佣兵来做。”
斯塔克继续紧盯着席勒,席勒摇了摇头说:“你没必要知道,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人体实验的原料,对吧?”斯塔克紧紧捏着拳头说:“他们不可能从大洋彼岸运人过来,他们只能就地取材。”
席勒什么也没说,把徽章丢进了篝火里,然后他站了起来对斯塔克说:“这群人可能是一伙惯偷,但说不好是外来者还是当地人,最好还是把尸体处理掉,否则会惹麻烦。”
斯塔克抬头看着席勒,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说:“他们其实不知道你是个杀手,你没让他们知道你会杀人。”
“他们没必要知道。”
“那我……”
“那是为了让你配合治疗,我可不是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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