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度前倨后恭的样子,安庆都忍不住被韩度给逗的心里一笑,可是为了她的计划又强行忍着没有笑出来。
继续朝韩度冷嘲热讽,“你连儿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知道是好名字?”
“不是叫韩忠么,的确是好名字,这名字真好听。”对于安庆的嘲讽,韩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被老婆嘲讽一番又能怎么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父皇给儿子取的名字,叫韩克忠,不是韩忠。”安庆虽然对韩度心有抱怨,但是还是将儿子的全名告诉了他。韩度这个当爹的都没有机会给自己儿子起名字,要是再让他连自己儿子的全面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对韩度来说也太过残忍。
“韩克忠?”原本笑意盈盈,根本没有在乎被老朱抢走了儿子冠名权的韩度,却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你认为这个名字不好听吗?”安庆见韩度变了神色,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韩度扯了扯嘴角,强笑一下,转头看向安庆声音低沉的说道:“父皇这哪里是在给儿子起名字?”
面对安庆疑惑不解的眼神,韩度强笑着点头,“这是在敲打我呢。”
“韩克忠,克己尽忠”韩度微微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父皇要将水师兵权给收回去了,这是在警告我呢。”
“你是不是想多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父皇的女婿啊。父皇不相信别人,但是应该不会怀疑你才对。”安庆见韩度脸色沉凝,刚才耍小性子装出来的哭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站在韩度这边,为他考虑分析。
“但愿吧。”韩度笑了笑,敷衍了安庆一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安庆虽然是老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对自己这个父皇还是不够了解啊。自己只是老朱的女婿而已,又不是亲儿子,若有必要,韩度相信老朱动起刀来不会手软。
老朱给儿子起名韩克忠,又将水师兵权收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明里暗里的敲打自己。甚至韩度已经有些猜到老朱为了什么敲打自己。
“多半是和蓝玉有关!”
蓝玉究竟还做了什么事情,让老朱如此耿耿于怀,连自己都要敲打?原本韩度以为,老朱将梁国公封号给了蓝玉,就意味着这件事情过去。现在看来,
此事还有隐患,若是处置不好,将来爆发出来说不定就是要命的勾当。
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和蓝玉好好聊一下才是。
和蓝玉聊天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韩度更加好奇刚才安庆是怎么了?
被韩度提起话题,安庆明明还在为韩度考虑的神色顿时一沉,变得冷脸相对,“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韩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要是知道的话,还会问吗?岂不是多此一举?
“也是,侯爷这几日在教坊司逍遥快活,整日美人相伴在侧,哪里还记得我这旧人呢?”安庆语气的酸味,都足以拿去做糖醋鱼。
韩度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安庆意指的是什么?
苦笑一声,连忙解释道:“原来你是在因为我去教坊司生气,我想保证在教坊司,我什么都没做过。而且我也是被汤鼎给拉着去的呀,不信的话咱们可以现在就去信国公府找汤鼎对质。”
“不用了。”韩度不如此说还好,一听到韩度这样说,安庆更是气恼的瞪大眼睛,满脸愤怒的看着韩度。
“昨日我已经去过信国公府找汤鼎了,他说都是因为你是教坊司主事,才带着他们去教坊司的。并且,汤鼎还说,我要是问你此事,你一定会将事情推到他头上。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哼~”
我
连绵不绝的国骂,带着无数的标点符号在韩度内心喷薄而出。什么是人心难测,什么是先下手为强,什么是倒打一耙?这汤鼎就是。
明明是他和徐成斐两人见识短浅,被教坊司的歌舞给迷住了,成天拉着自己去。现在竟然恶人先告状,直接把锅甩到自己头上?
好啊,本侯明日就叫李嬷嬷将这两个王八蛋拒之门外。敢坑我,还想再进教坊司?想屁吃呢。
“我说我是被冤枉的,汤鼎那混蛋坑我,你信是不信?”韩度神色认真的看着安庆,语气当中充满了无奈。
听到韩度这样说,安庆神色也有些缓和下来,有些相信韩度的话。毕竟成亲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韩度是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只是因为涉及到别的女人,让安庆关心则乱的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