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灵子眉头一蹙,气恼地坐在韩度身边,小嘴埋怨道:“我当然知道有了交钞就能够向五大家买到任何东西,但这交钞是要用真金白银和五大家换的。我现在要是有那么多钱的话,还会如此忧虑吗?”
韩度呵呵一笑,伸手把交钞从小松灵子手里抓了回来。两手把交钞拉平,在小松灵子疑惑的目光当中笑着说道:“我说的只是交钞,谁让你用真金白银去换了?你是不是忘了,这东西不是真金白银,它只是印出来的纸!”
小松灵子听了反而呵呵摇头笑了起来,“这交钞的确是印出来的纸,但是这纸只有五大家才能够印出来!”
说着伸手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摇头叹气:“这些年难道你以为没有人想要打私印交钞的主意吗?实话告诉你,当年我也这样想过。前前后后折腾了不少时间,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五大家要是连这点防范手段都没有,那他们也没有胆量把这交钞拿出来,你说是不是?”
看到小松灵子竟然反过来调侃自己,韩度淡淡一笑拿着交钞朝她示意,微微摇头说道:“或许在你们看来,这交钞根本印不出来。但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垃圾而已!”
韩度随手将交钞扔下,就好像真的是在丢一个垃圾一样。
小松灵子眼睛猛地瞪大,连忙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度呵呵笑着擦手,就如同拿着交钞一会儿都让他的手不干净了一样。
嗤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杀五大家这些人吗?”
“你不是和他们有仇吗?”小松灵子不明就里,只能含糊应付了一句。
韩度呵呵笑着摇头,深吸口气解释:“当年先帝为了方便百姓交易,命宝钞提举司印制宝钞以供天下百姓使用。结果有人见宝钞印制技法不高,便起了贪念私印宝钞。”
小松灵子福至心灵,顿时惊讶地插话:“难道私印宝钞的人,就是五大家?”
“没错。”韩度缓缓点头,看向小松灵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看来小松灵子也不笨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随即韩度继续说道:“当时宝钞提举司印制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人敢冒着诛灭九族的大罪私印宝钞。自然也就没有想过把宝钞印制的好一点,让别人没有那么容易仿制。没有想到,这竟然给了五大家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韩度也是一阵唏嘘的摇头。当年如果老朱有防伪的意识,那就不会引出这么多麻烦来。可能老朱当时认为他在宝钞上面印上一句“使用伪造者斩”就能够震慑住天下人,可是他不知道人心之贪婪根本不是一个斩字能够震慑住的。
小松灵子多么聪明,她瞬间想到:“也就是说,你是因为五大家私印宝钞,才对他们一路追杀的?”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也没错。”韩度淡淡点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松灵子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腰肢一扭坐到韩度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娇媚地问道:“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