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小和尚，地藏经超度不了你们！”
“去死吧！”
血尸旱魃早已等不及了，捏着巨大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砸在金色气罩上。
就在这时，我的第一层金身，忽然裂开，咔嚓一声，瓷片那样掉了一地。
“无尘小弟！！”
“你……你还好吗？”
白梦瑶痛得咬牙，我抬头一看，发现她的肌肤表面，突然暗淡无色。
一层类似泥土的东西，正在慢慢从她的肌肤里面浮现出来。
“梦瑶姐姐，你……”
我惊讶地看着白梦瑶，心里仿佛在滴血。因为就在不久前，我曾眼睁睁看着沈初雪为我而死。难道，这一次，也要眼睁睁看着白梦瑶，死在我的面前？
就像她的父亲那样，变成一个陶俑？
“不！！”
“梦瑶姐姐，不！！！”
我怒吼着，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绝望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
可我知道，我不能放手！
没有我的金身护体，仅凭王雨嫣一个人的金身，根本无法抵挡三昧真火！
一旦我放手，四人都会在瞬间化为灰烬！
“不！！梦瑶姐姐，再坚持一下！”
“一定会有奇迹的！”
白梦瑶苦苦一笑。
“无尘小弟，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从小到大，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
“族人一个接着一个变成泥土！”
“尤其是从小聪明伶俐，聪慧过人的族人，无一幸免！”
“我早已习惯了！”
“无尘小弟，别伤心啦！”
“你说过的……”
“地府你熟！”
“那么，到时候就请你带着我们，在地府多逛几天。”
“真要喝孟婆汤的时候，就让我最后一个喝吧！”
“多给我一点时间！”
“回忆一下我们相识，以及并肩作战的过程……”
“真的没事儿！”
白梦瑶笑了，可是眼睛里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泥沙。
见到这一幕，王雨嫣也哭了。
我看了看叶清娴，她却一脸茫然看着我们。
这个平时最爱哭鼻子的女人，此时却如此淡定，竟让人觉得恐怖！
“叶姐姐……”
“你……”
“你还好吗？”我问。
叶清娴就像如梦初醒一般，竟然无奈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流泪，所以你们都觉得很奇怪！”
“我也为自己的感受，感到不可思议！”
“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
“还是缺乏某种东西！”
“每次面对死亡，我都没法哭出来。反倒是平时，总是想流泪。”
当叶清娴的话音落下，一个人的声音便飘了进来。
“妹妹！”
“那是因为我们来自海洋！”
“我们……”
“对人类的死亡，缺乏共情心！”
“所以，当我们看见他们死亡，或者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们的情感总是很复杂。”
“有时候，甚至夹杂着一些欣喜……”
“就像鱼没法理解，那些溺死的小鸟，有多痛苦一样！”
“除非，我们看见同类的死亡！”
“比如，你看着我……”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