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小花园,还得跟上去,以防这小子被吓破胆,跳荷花池自杀。
显然,老七没这份勇气,他径直往文华门跑去了。那就想死也死不了了……
朱桢收回目光,转身险些跟刘伯温撞了个满怀。
刘基看着地上的那一道水渍道:“还练书法了?”
“老七写的‘一’。”朱桢一脸无辜的恭声道:“先生下课了?”
“嗯。”刘基攥了攥手里的戒尺,这是朱老板御赐的,打皇子无罪。
“殿下请跟老臣上楼来。”他也很客气的侧身相请道。
虽然跑了一个,但无所谓,这口恶气总要出的。
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吗?
咳咳咳……
~~
话分两头。
且说那齐王朱榑失魂落魄跑出文华门。
他的跟班太监叫都叫不住,只好赶紧跟着老七一路跑,气喘吁吁回到了长阳宫。
长阳宫中,达定妃正在对镜自恋。
当然人家也有这个资本。她生得肤如凝脂、身姿曼妙、貌美如花,集汉人与中亚人的优点于一身,没有一处不叫人疼爱,没有一处不让人销魂。
“这宫里如今谁最美啊?”她轻抚着自己婴儿般的肌肤,喃喃问道。
“当然是娘娘了。”一旁的宫女忙捧场道。
“就会哄本宫开心。”定妃娘娘娇哼一声。
“是真的啦。原本孙贵妃还能与娘娘一拼,可她已经病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是啊,她不光没法跟娘娘争这第一美人的名头。”另一个宫女也不甘示弱的吹捧道:“等她空出来贵妃之位,也非娘娘莫属了。”
“别瞎说,让人听见还不撕烂你们的嘴?吼吼吼……”定妃手背掩口,发出一串娇笑声。
“外人哪能进来咱们宫……”宫女忙赔笑说道。
最后的‘里’字还没出口,便见道黑影嗖的从眼前一闪而过,钻进了齐王殿下住的西稍间。
众皆骇然。
“你们,看清什么东西了吗?”好一会儿,定妃娘娘颤声问道。
“好像是条狗……”宫女小声道。
“掌嘴!”跟班太监气喘吁吁跑进来,骂道:“你他么什么眼神?那是齐王殿下!”
“啊……”宫女赶紧跪地使劲扇自己耳光。“奴婢该死,奴婢知罪!”
“什么,榑儿?”达定妃顾不上她,吃惊的站起身道:“他怎么回来了?”
说着还看看天色,尚不到中午,离着大本堂放学还早呢。
“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太监让那些宫女先退下,然后小声禀报道:“就见殿下从文华门跑出来,叫他也不应声,追也追不上。打小就没见殿下跑这么快过。”
“哦?”定妃赶紧往西稍间走去。一掀帘子,就见儿子穿着靴子趴在床上,脑袋扎在被褥中,筛糠似的哆嗦个不停,口中含含糊糊念叨着什么。
“榑儿,你怎么了?”达定妃上前,想要把儿子从被褥堆里拉出来。
朱榑却剧烈挣扎起来,一脚正蹬在他娘的肚子上,把达定妃踹了个香臀开花。
“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抓我,不要啊!”这次,倒是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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