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那刘德整天哭穷,在外人面前只吃一种粗粮。却没想到他省来省去的粮食,全让老鼠给偷了。当然老鼠也没吃到,最后还是便宜我了我父皇。”朱桢不咸不淡的说着,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道:
“你们说,那个刘德到底图个啥,那窝老鼠到底图个啥?”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好多人不知道老六这话啥意思。
就算有明白的,也不敢接话,只能在那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来诸位既没有不说实话的刘德,也不是偷窃成性的老鼠。”朱桢揶揄一笑,问道:“本王没说错吧?”
“没错没错,当然没错。”众人忙点头不迭。
“我再问伱们最后一遍,”朱桢又一字一顿道:“诸位之中有没有海商,或者跟海商有生意往来的?”
“没有,绝对没有。”一众大户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好。”朱桢挥下手,便有士兵端着托盘鱼贯而出。
众大户本以为终于上菜了,谁知摆上桌来的,却是一套套笔墨纸砚。
“殿下这是……”他们迷惑的望向老六。
“因为本王啊,最恨别人欺骗我。诸位既然说自己不是海商,那就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吧。”朱桢淡淡道:“我说一句,你们写一句——”
“本人保证,本人全家绝非海商,亦与海商绝无生意往来,更无其它勾结。如所言不实,愿受国法严惩,明正典刑,毫无怨言!”
说着他的目光愈发犀利,锥心刺骨道:“谁敢不写,就是公然欺骗本王,本王就把他丢到这口粥锅里去,给八宝粥再加一宝!”
“写!”那些端着托盘的军士齐声喝道。
“殿下,这不合适吧?”陆仲和抗声道:“我们说跟海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为什么还要写保证书?这是对我们的羞辱!”
“混账东西!”朱桢冷声道:“你已经说了三次跟海商没关系了,却不敢白纸黑字写下保证,这只能说明你满嘴谎言,跟海商脱不了干系!”
“老夫就是没关系,但我就是不写!”陆仲和气得把笔一丢,起身就要离席。
却被两个军士按住肩膀,纹丝不动。
然后老六一摆手道:“把他丢进粥锅里去。”
“你敢?!”陆仲和一下被提溜起来,登时面无人色的尖叫道:“朝野诸公会……会让你偿命的!”
“就凭你,也配让本王偿命?”朱桢毫不在意的抠抠耳朵道:“就是煮了你,我最多被父皇骂几句,关几天。何况是你几次三番挑衅本王在先,我皇兄们会给我作证的。”
“……”陆仲和眼见着脑袋就要扎进粥锅里,赶忙尖叫道:“别别,我写,我写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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