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海战就是比谁的船炮多,谁的炮打的远!”
“真假?”罗贯中将信将疑道:“曹操在赤壁之战时,也觉得自己重新定义了海战。”
“他那是在长江里好吗。”朱桢白他一眼道:“而且那曹贼懂什么海战?本王就坐在这里,那些海寇也碰不着我分毫……”
话没说完,就听头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铁爪子砸破舱顶,碎木片扑扑簌簌落了一桌。
身后的邓铎二话不说就把老六拖下桌,然后把他一脚踢到墙角,接着飞扑上去,将殿下压在身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习过无数次的,这下终于用上了。
老六吃了一肚子鱼生,差点被压吐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骂娘。他扒拉开邓铎的胳膊,从缝隙中抬头看去,只见那大铁钩卡在了舱顶,并没有落下。
“殿下危险,不要露头!”邓铎又把他脑袋按在了身下。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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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外,看到大铁锚落在殿下所在的舱室时,俞通源差点失禁。直到下面人禀报,殿下安然无恙后,他一膀胱的尿才化为冷汗流出来。
海寇这一招太出人意料了,同样是他没见过。但这不是陈尚海发明的。
用回回炮发射锚钩,将对方的船抓住,然后拉到自己面前,跳帮登船洗劫,是阿拉伯海盗的看家招式。陈尚海活到老学到老,竟把这招用在了此战中。
出其不意的效果果然拔群,一下就抓住了敌舰。但问题是俞通源的旗舰足有四千料,比他的旗舰大了整整一圈。哪怕是接舷战,吃亏的还是他这边。何况,他船上的海寇已经在刚才的炮击中损失惨重。
“疯子,真是个疯子!”俞通源很快明白了陈尚海的想法。对方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缠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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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缠住这条船,后面的明军就失去了指挥,而且他们的阵型也就破掉了!”陈尚海猛地拔出了插在眼中的碎木片,疼得他差点晕厥过去。
手下人赶紧给他简单上药包扎,陈尚海竟坚持着没有晕倒:“希望他们不要浪费我们的牺牲!”
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自己其余几条船,以及方部的那七条船。
方部旗舰上,方大佟也大受震撼,啧啧有声道:“陈尚海真是条汉子!我们也不能让他看扁了。”
说着他提高声调道:“挂上红旗,让弟兄们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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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头的旗舰与海寇船纠缠在一起,动弹不得。后面的明军战舰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紧急转向脱离战场,要么停下来保持队形。
明军本来就处于下风口,速度很慢,所以很容易停下来。
当然转向也不难,只要转动八面受风的中式帆,就可以获得更大的风力,配合着船舵进行转向。
但九条明军战船不约而同选择了,停下来保持队形,等待着海寇的战舰包抄上来。
最后的决战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