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是……”但坦白的后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只能负隅顽抗。
“那你为何要请那半天假?!”朱桢冷声问道。
“难受的下不来床。”
“什么病,哪里不舒服?”朱桢冷笑道:“本官可听说,宋祭酒很不好说话,没有正规大夫的诊断,是不会准假的。”
说着他揶揄笑道:“说吧,请的哪个大夫,本官明日就把他叫来问个明白!”
“是,是……”金助教擦汗道:“是国子学的刘医官。”
“把那刘医官叫来!”朱桢立马丢了根火签。
“是!”邓铎得令,马上去传人。国子学的官员,平素也都住在校舍内,要找什么人很方便。
须臾,那四十多岁的刘医官,也衣衫不整的被带来了,应该是从被窝里被拖出来的。
“学丞大人,啥事儿不能明早说?”医官比学官还没地位,就这样都不敢发火,依然陪着小心道:“那事儿肯定很急吧?”
“是本官性子急。”朱桢淡淡一笑,将问题抛给他道:
“金助教说,本月初二他病了,请你看过开了假条。本官现在问你,他得了什么病,上午病的下不了床,还不耽误下午活蹦乱跳的到处串联?”
“这……”刘医官看看金文征。
金文征也巴望着他。
“回学丞。”刘医官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国子学师生三千多夫,却只有下官一个大夫,每天看的病人太多,哪能记得过来?”
“这么说你忘记了?”朱桢轻声问道。
“真忘记了。”刘医官点头道。
“那本官就帮你回忆回忆。”朱桢便温和笑道:“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是同行。”
“大人也是大夫?”刘医官惊喜问道。
“算不得大夫,最多算个赤脚郎中,知道些民间偏方罢了。”朱桢笑道:“比如说治你你健忘症,我就有个简单的办法,我写一行字,你跟着念,念完了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真的么,我不信。”刘医官摇头道。
“事不目见耳闻,焉能臆断其有无乎?”朱桢笑道:“究竟中不中,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刘医官便走到桌案前,朱桢提笔写过一个,他就念一个。
“玩……我……鸟……”
“好哇,居然敢在绳愆厅公然出口成脏!”朱桢闻言,马上丢下笔,一拍惊堂木道:
“来人,笞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