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登时笑开了花,双手捧着金豆子,磕头道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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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受赏的可不止那一个车把式,所有的车把式都领到了六王爷许诺的十两银子。而且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他要求的一百圈。
朱桢让人测量了一下,绕湖一圈正好是一里,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内,冰床行进的距离是一百里。
这可不是冰床的急速,因为一是满载,二是很多冰床一起行进,彼此难免互相阻碍,再者频繁的转弯,几乎没法提速,也极大的影响了冰床的速度。
但对朱桢来说,这样的成绩才有意义,因为它最大限度的模拟了冰车队伍,在蜿蜒的河道上集体行进时的状态。当然河道不会有这么多拐弯,但冰车的数量却多得多,所以里外里应该跟这个速度大差不差。
不过跑完圈下来,车把式们的状态却大相径庭,那些靠人力推拉冰车的,明显累的抬不动腿,举不动手,而用凌枪控制冰床的,状态就要好很多。一个个气不喘,脸不红,明显还能继续滑。
于是朱桢就让他们接着滑……当然六王爷不会让他们白出力,这个是另算赏钱的。
目的自然是测试车夫的耐力。结果一直到天黑,他们也没有一个喊累的,都说要是能看清路,自己能滑个通宵。
“这没什么好炫耀的。”朱棣告诉朱桢:“北平这边的车把式都是从早滑到晚,忙的时候,甚至一边吃饭一边滑擦,因为根本不费多少劲。”
“好!”朱桢高兴的连连点头,续航能力其实比短时间的高速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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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哥俩便又一头扎进徐达的书房,一边偷喝老丈人藏的酒,一边兴致勃勃的继续讨论。
“安全起见,只能在白天行车。这个季节天短,不过五个时辰天亮时间还是有的。刨掉中间吃饭休息,还有路上各种突发状况,我们姑且算他一天走四个时辰,那就是四百里!”朱桢沉声道。
“那可真盖了帽儿。”朱棣一边嗦着盐水鸭脖,一边瞠目结舌:“正常辎重运输一天二三十里,你这是十几二十倍的速度呀!从南京到北平两千里路,你这五天就能到了。”
“但估计几万具冰车挤在一起,肯定达不到这个速度。”朱桢沉声道:“但我估计一半的速度应该是有的。”
“那也就需要十天!”朱棣乐得合不拢嘴道:“我说什么来着,就没有你老六解决不了的难题。”
“四哥不要太乐观,别忘了我们没法全程用冰床。”朱桢提醒他。
“对啊。”朱棣一拍脑袋道:“长江它可不结冰。”
“通常来讲,将淮河秦岭连一条线。”朱桢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红线,沉声道:“南边正常是不结冰的,北边是结冰的。”
“所以说,过了淮河一线,才能用冰车?”朱棣摸着下巴看着地图。
“还不行,冰层得够厚才行,所以得继续往北,正常进了山东才差不多。”朱桢缓缓道:“但今年格外的冷,也许还能再往南一些,兹事体大,得派人实地勘测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