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透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许多战马会在急速的长途奔跑后,忽然‘毫无征兆’的死掉。
其实也不是毫无征兆,只是战马不会说话而已,经验丰富的老骑手会通过战马的表现,及时感知它们的状态。
刚才就有不少战马出现不愿加速,左右摇头,喘息加剧的状态,这就是明确的疲劳信号。
一匹配合默契的战马,就是骑兵的生命。在战场上,要是战马累死了,骑兵也就离死不远了。
眼看天色渐黑,王弼索性也不着急返回主战场了,下令将士们赶紧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当然也不能忘了割掉元军的耳朵,这可是他们报功的凭据。
然后他们带着满满一麻袋的耳朵,转移到数里外安营休息,吃饭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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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仍未结束,四周危机四伏,随时可能会有元军杀来,所以王弼他们没有生火,只能一口雪一口烤肉的填饱肚子。
烤肉还是三天前他们袭击兀良哈人营寨后制作的,过了三天又冷又硬,跟吃树皮差不多。
但从王弼到普通的军士,都已经习惯了。也就郭镇这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公子哥,才会觉得难以下咽。
郭镇索性收起肉干,摸出个银壶抿一口,舒坦的闭上眼。
“喝什么呢。”王弼瞥他一眼。
“嘿嘿,酒精。”郭镇把银壶递给王弼,小声道:“别听军医院那帮人瞎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最烈的酒。”
“就你聪明,这是给伤口消毒用的。”王弼伸手接过银壶,手一抖竟洒出了一些,登时闻到浓浓的酒味。
“唉……”他不禁叹口气:“老了。”
跟那脱鲁忽察儿打完之后到现在,他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王弼郁闷的灌了一口医用酒精,脸登时皱成了菊花。
“哎哟卧槽,真够劲儿……”
“是吧?”郭镇笑笑道:“将军可别难过了,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那个贼酋没了脑袋都至少两百斤,跟狗熊差不多了。”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王弼沉声问道,对这个能逼他使出双刀的蒙古好汉,他还是心怀敬意的。
“当时还没死的俘虏说,他好像叫什么……脱了裤衩儿?”郭镇挠挠头道:“现在也没俘虏了,暂时也没法确定了。”
“肯定不是叫这种名字。”王弼嘴角抽动一下,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跟‘脱了裤衩子’有来有回……
“不好说,因为俘虏说他弟弟叫‘也脱裤衩儿’……”郭镇就不明白老将军的心,还在那往他伤口上撒盐。
王弼当时就不想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