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
“那些假的抗体已经成批量的生产出来,现在已经没办法停产回收了,虽然过程上可能有变,但这样的做法应该能缓和一些,或者说”
华神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阿尔法似乎明白华神想要说什么。
“你就听华神的话好了乐筱,虽然过程稍微掺杂了一些虚假的成分,但这次的处理事态,已经算是比较及时了。”
乐筱嗯了一声,华神招了招手。
“等明天中午我会让宁宁陪你去,一些医疗上的东西她会说明,而你则只需要说明有毒食物造成的危机,以及后续的处理方法就行,不过话说回来,现在4点多了,明天早上9点开始考试,你这个副考官要是迟到的话就不好了。”
乐筱吓了一跳,转身左右四下看看,阿尔法拽着乐筱便走向了一个已经打开的隔间,进去后乐筱直接调出床铺就睡下了,阿尔法松了口气。
“需要床铺休息吗,大山先生!”
华神看着卡西莫多问了一句,卡西莫多微微摇头,闭上了眼睛。
“真的很不可思议呢这孩子。”
阿尔法坐了下来,点点头。
“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想吧,人这种东西,一旦想得多了,就会陷入到繁杂的思维误区,往往越简单的东西越复杂,越复杂的东西,其实很简单。”
“想得多了,反而会偏离正确的轨道就是这么回事吧!你需要休息下吗!阿尔法小姐。”
阿尔法吐出了一口烟气,摇了摇头。
“过几天我应该就会和吉恩先生对决,你觉得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你想要得到吉恩那家伙的认可吧,又或许是但年那场没有任何结果和胜负的战斗,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全力以赴就好,我不太追求力量,所以无法体味到去追寻强大力量之人,所想要看到的东西,就好像今晚,那孩子的干细胞,直接让我们看到了结果,杀死掉癌细胞,而你又想要追求什么样的结果呢?”
阿尔法摇了摇头。
“结果吗!”
黑夜中,音彩驾驶着起降机,看着已经可以看得到的东部戒备站,她此时内心里充斥着的是纠结于无奈,3科目前所遭遇到的事故,她已经看过希玛发给她的一份文件,89人死亡。
黑斑脸!
记忆中,音彩和这个来自壁垒区的男孩,有不少的交集,那时候他和艾伦的关系最好,其次便是这个被大家叫做黑斑脸的孩子。
一开始他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孩子,来到之后虽然不少孩子都主动的接近他,因为院长鲁齐说过,会来到孤儿院的孩子,更应该相互依靠。
黑斑脸几乎沉默寡言,从不说话,直到两个月后在孤儿院的经营状况开始出现危机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当时为了帮助院长,艾伦就提议让院长接一些他们能够做的手工零件类的活,让他们来完成。
鲁齐最终找到了一些小活计,孩子们都干的很卖力,黑斑脸是干得最卖力的一个,还经常指导其他孩子,要怎么做,甚至在其他孩子做完还会帮他们检查。
短短的几个月里,黑斑脸也变得开朗了许多,但好景不长,刚刚建立起来友谊的大家就开始各奔东西了。
音彩清楚的记得,黑斑脸离开的那天,他回过头来说,一定会回来找大家的。
当时的音彩因为体格瘦弱,面黄肌瘦,浑身脏兮兮的,基本上来领养的人都不会看她一眼,其实音彩内心里是很羡慕的,那些被领养走的孩子。
最后十多个患有先天性残疾的孩子被院长鲁齐的一个朋友在中层开的一家孤儿院带走后,艾伦也离开了,音彩留了下来,因为她无处可去。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起降机缓缓的降落在了天台处,此时外面齐刷刷的站着一排3科的理事官,以及2科的人类行为学专家们。
“音彩大人,很抱歉在你如此忙碌的时候,还打扰您!”
音彩神情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所有人敬礼后鞠了一躬,音彩走了过去,并没有着急着下去,而是看着几名行为学的专家们,拿着手上的资料,音彩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还是发现了一丝丝影子,黑斑脸的发际线很高,鼻头圆润,记忆中儿时的影子和眼前照片上这个男人逐渐的重叠了。
音彩在看了一阵后,心里升起了一股凉意,此时一段审讯室内的监控视频里,一名2科的人拿着一桶水,浇醒了张进,他眼神涣散,但嘴角处依然透着一股倔强。
记忆再次浮现了出来,黑斑脸总是透着这样无所畏惧的表情,不管面对任何事都是一样。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找人给他治疗下。”
音彩说着,转身走了起来,一堆官员急忙跟了过去。
升降机在缓缓的下落,音彩再度陷入了沉思,10多岁作为黑户被逮捕的时候,音彩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
整个监牢里的人都是一样的神情,沮丧无助悲伤,这其中有刚刚在做活中被逮捕的工人,街边的小贩,餐馆里的服务生等等,音彩正在工地上,和照顾自己的工头一起喝酒,诉说着自己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突然间就被逮捕。
工头为了不让音彩被驱逐,紧忙给过来逮捕的5科人员塞钱,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这次针对黑户的逮捕,是12科科长叶春望发起的。
往年里,被逮捕的黑户,都会被驱逐,音彩原本以为死定了,要去壁垒区了,然而当车子停下后,他们被带到了一片麦田边。
所有人都是惊恐的,因为旁边便是东部戒备站,一个中年男人在土地上趴着,旁边站慢了大量的12科成员,以及11科的人,越来越多的车子停了下来,被逮捕的黑户们,不断的被运送下来。
此时那个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音彩才发现他是12科的科长叶春望。
大家都以为恐怕要被强制劳作了,音彩这时候鬼使神差般的站了出去。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小姑娘,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做错什么!”
当时音彩是震惊的,最终在最后一辆押送车上的人被放了下来后,叶春望站在了高台上。
“你们不会被驱逐!”
随着叶春望的一句话,原本不少脸上凝重的人,表情松弛了一些。
“为什么要有税收?税收是衡量一个身在有序社会中之人最基本的价值,诸位作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非法公民,享受着城市所给与的一切,却不打算为城市提供税收,不觉得很过分吗?所以今后诸位需要在这里劳作一定的年限,等年限满了,诸位会获得3级城市公民的身份证。”
自此后音彩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在农场开垦土地劳作的生涯,在终于干满了劳役年限后,没想到除了工作3级公民等级外,还得到了一笔对于当时的音彩来说相当于巨款的钱。
升降机缓缓的停在了地下三层处,门打开了,走廊里每一道门口都站着一名3科的小队长。
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口,音彩静静的凝望着一旁光影屏幕上,正在接受治疗的黑斑脸,只手按在门上。
我究竟要以何种立场去面对他!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音彩走了进去,笔直的走向了张进,坐在了他的跟前。
掌机微微的张开眼皮,恍惚间看到了一双明媚的双眼,在忧心忡忡的盯着自己。
“换人了吗!”
猛地张进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女人是6科的秘书,音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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