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这件事你还是得捂着点,别走漏了风声,孤王倒不怕有人说科举不公,而是怕李憨子知晓袁容被欺负,李余会大闹一场,到时候小事也变大了。”朱标叮嘱道。
“臣不会说,只是臣担心刘三吾昏招叠出,他对付袁容是为了报复李余,自然会让李余知晓。”凌汉苦笑道。
“若是如此,孤王也不会护着他了。”朱标面色一沉,“自作孽不可活。”
……
第二日一早。
天蒙蒙亮,盛夏的清晨,自是一天最凉爽的时候。
贡院内,考官背负双手,游走在各自管辖考棚之中。
经过数天的考试,考生基本己经答完题,全都精神萎靡,但仍强自打起精神,为考题做着检查收尾工作。
而原本一首昏昏欲睡,神游物外的袁容,此时却神采奕奕,下笔如有神,笔走龙蛇,伏案在桌上奋笔疾书。
路过的监考官看到后,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继而摇头叹息着走开。
最后一天才开始动笔答题,即使有状元之才,文思泉涌,把毛笔写出火星子也答不完啊。
随着将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太阳西斜,贡院外站满等待学子出场的亲朋好友父母兄弟。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像极了后世高考考场外的情形。
突然,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很自觉的分开了一条道,全都行注目礼仰头看着过去的大高个,关键是他还举着石锁,肌肉隆起一脸刚毅的看着前方。
黄文像个鹌鹑一样跟在褚大刚的身后,恨得钻进褚大刚的手袖里藏起来,他不喜欢抛头露面。
李余倒是没受啥影响,毕竟是要当状元老师的人了,脸皮还是很厚的。
“以后出门别举石锁了,太扎眼了,这一路走过来,太引人注目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李余瞪了褚大刚一眼,表情不悦。
“好!”
褚大刚瓮声应了一声,单手一翻,石锁就被塞进衣袖之中了。
贡院前的众人,再次被褚大刚惊呆了下巴,这人不会是在变戏法吧?
李余更是无语,这也太不知道收敛了,让你收起了,你也别用这种大众难以理解的方式啊,李余觉得以后和褚大刚得保持点距离,不然自己会很没有隐私,而且会被人当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