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麓见状,讥讽开口,“我看常德将军是贵人多忘事啊,前不久刚刚逼死了橘红姑娘,现在一脸的无辜,那是一条人命啊,常德将军如此草菅人命,天子脚下就敢如此行凶,可见在外面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啊。”
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谢韫臣和姜安国都瞬间变了脸色。
“安世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姜安国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安麓,随即开口向谢韫臣表忠心,“还请皇上明察,微臣对皇上绝无二心,刚刚安世子所说,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微臣承认,在清宛阁死了一个姑娘,但是那不是微臣造成的,是那姑娘自尽……”
“够了!”谢韫臣一拍桌子,姜安国瞬间噤声,大气不敢出。
“姜爱卿,你的事情朕不是不知道,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朕念在你即将出征的份上,罚你一年的俸禄,你可知罪?”谢韫臣低沉的嗓音响起。
姜安国和安麓皆是一脸震惊的抬起头来,不一样的是,姜安国是欣喜,安麓是不忿。
“微臣认罪,微臣叩谢皇上垂爱。”姜安国激动的叩首谢恩。
安麓则是一脸的不服气,“皇上,万万不可啊,常德将军强抢民女,早就在百姓之中激起了不小的怨恨,怎可这般高拿轻放,若是传到民间,怎么能够平复民愤,还请皇上三思啊。”
谢韫臣的脸色阴沉的要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眼下边关战事吃紧,他不得不放常德一马,也好让他尽心尽力替自己办事。
“安世子,你是对朕的处罚有什么不满吗?怎么,不如朕的这个皇位让给你来当?”谢韫臣此时已经动怒了,他不明白定国公府怎么会教养出如此没有眼界的小辈,“定国公府当真是好教养啊,世子竟然这般真性情。”
闻讯赶来的定国公一听,差点晕倒在地,勉强撑着一口气,快步走了进来,“还请皇上恕罪,是老臣教子无方,冲撞了皇上和常德将军,还请皇上看在小子年纪尚小的样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子一马。”
见定国公递了台阶,谢韫臣的脸色才堪堪好过了一些,“既然定国公求情,念在世子是初犯的情况下,此事就此作罢,还望定国公好生教导,不然,朕……”
谢韫臣没有把话挑明,但是其中的威胁意味,溢于言表。
“是是是,老臣会把世子带回去好好管教,定不会再让他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安麓不满,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自家老爹拉走了。
姜安国见状,也立马告退,谢韫臣长舒一口气,但是眉间的忧虑还是不减。
定国公府内,安麓刚一回府,就被定国公关在了自己的院落里,“你给我在屋里好好反省,这段时间不准出来,我看都是我把你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我今天晚上要是不去,死的就得是你了!”定国公被安麓气的头疼,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犟。
“爹,您不能这样,儿子没错,本来就是那常德将军自己过分,他逼死了橘红!”安麓眼眶通红,隔着门板跟定国公叫喊。
“闭嘴!别再提清宛阁的那个姑娘了,当初你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就应该打断你的腿,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