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尼特罗的显在念量,早已破除了一般人的界限,远远不止十分之一?」
“好了,既然如此,第一回合结束。”
尼特罗扭了扭脖子,发出嘎达嘎达的骨头响声。老头微微一笑,朝景旸招了招手,“现在,开始第二回合?”
一层念气,缓缓覆盖在尼特罗的身上。
『缠』!
尼特罗显然不会给景旸第二次机会,拿到他的第二滴血,让『倒影』念兽的能力进入第二阶段。
景旸调整心态冲上去。
没多久,鼻青脸肿地被扔出了场外……
尼特罗拍拍手,笑眯眯地道:“还不错,明天继续。”
……
这点皮肉伤,景旸有星标的加持,很快就恢复了。
其他的武斗家们则很多都是一瘸一拐地离开……好在大家都是念能力者,回到各自房间,用『绝』的方式加速恢复,明早这个时间也能恢复得差不多,倒不至于影响剩下两三天的比试。
这可是能与尼特罗亲手过招的机会,任何一个武斗家,爬也愿意爬上台参加。
酒店房间,哈特去餐厅弄了一堆食物带了回来,师兄云谷和景旸、小滴正在房间里聊天。
云谷揉着脸上、身上的淤青,他是强化系,恢复能力本就比其他系好,但是看着面前已经没事人一样的景旸,就不由地无语。
咱俩到底谁是强化系?
他有点佩服景旸在与尼特罗会长比试时的表现。
其实,景旸的这种战斗风格,在天空竞技场的时候就一贯是如此了,云谷并非没有见过。
可谁能想到,这家伙“欺负”天空竞技场的那些鱼龙混杂的格斗家,能够表现得那么从容灵活就算了,那可是尼特罗会长啊,怎么景旸仍然能打得有模有样的?更离谱的是,尼特罗会长认真起来的那一掌,这家伙居然能躲开……
云谷自己站在场边,旁观者的角度,全神贯注地用『凝』观察,都没有怎么看得清会长出招的残影。
他佩服景旸,景旸也佩服他。
自家知道自家事。
景旸看上去基础功夫流畅自如,切换之间妙到毫巅,那是有操作系的『流星如风』念能力的辅助。
这相当于随身自带一个辅助战斗的ai,云谷这些人又怎么跟他比?
而论起实打实的功夫,还是云谷更厉害,值得景旸学习取经。
当然,『流星如风』本来也是自己能力的一部分,景旸也没有迂腐到认为借用能力辅助就不算真本事……可假如以后陷入某种情况,念能力被限制的话,『流星如风』用不了,那就只能拼硬功夫了。到时候自己切换『硬』,使用『流』,甚至攻防转换的衔接,也不再有现在这样的高水准。
念能力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正因如此,需要考虑到各种情况,想好应对之策。
他俩交流对战尼特罗以及念能力的经验,哈特听得津津有味,小滴则在旁安静吃饭。
小滴并没有参与和尼特罗的日常比试。
尼特罗给她的感觉太危险,她并不愿意与这样堪称怪物的人轻易交手。
景旸可以做到那种『硬』的战术,掐准了老先生不会打伤他近乎『绝』的身体其余部位——小滴却不行。
面对那样的怪物,上了台,生死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小滴并不恐惧死亡,但也并不喜欢这样。
更何况,景旸上午与尼特罗比试,小滴则在下午或晚上与景旸比试,她觉得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
房间里,景旸与小滴切磋。
景旸没有使用『流星如风』,体表的气不断流动,在拳脚各处凝结成团。
两人就算是切磋,拳脚出招的速度也并不慢,近乎实战。
一旦对方防御不及,体表的气流动的速度迟了一步,没有防御到对方凝聚大量气的攻击,必然会受伤。
只是以修炼、对练而言的话,他们的这种烈度也太高了。
不过,两人都有星标护体,仗着近乎半个不死之身,一点顾虑都没有。
没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头顶着头躺在地上,地毯、沙发、天花板……许多地方溅着鲜血。
景旸的腿断了,小滴的手臂骨折,受伤的程度不一,但恢复的速度都肉眼可见。
好在寄生念兽被景旸转移到了岩雀的身上,否则就小滴给自己打成这样,而且满地满天花板都是两人的鲜血……『倒影』的能力估计已经激活了好几次,小滴别说念气了,命都要被吸走半条。
小灰鸟踩着摇晃的天花板吊灯,潜伏在它身上的『倒影』念兽缓缓浮出,转移回了景旸身上。
景旸和小滴肉身的伤势已经痊愈,他体力见底,就将『倒影』弄回来。
虽然没办法主动控制这念兽,但它有自动护主的本能,而且早上才在尼特罗身上狠狠捞了一笔,果然自动地吐出念气,注入景旸身上加速其恢复。
按道理来讲,不同人的气根源于不同人的生命本质,应该是不同的,所谓气质,便是这个道理。
但『倒影』吸收的念气,似乎经过了转换,变成了最纯粹的能量。
虽说气也被叫做生命能量,但就景旸的亲身体验来看,这种级别的气也仅仅只能说是生命能量,距离他心脏的死气那种与生命力直接相关的能量,还有所差距……
胡思乱想一阵,景旸看了看八臂黑影的念兽,很想问问,吸的尼特罗的气还剩多少?
可惜这玩意儿虽然有一定的智能,却并无可以交流的智慧。身为寄生念兽,跟不受景旸的直接掌控。
为了榨取它的利用价值,景旸翻身跳起,身上释放出大量的念气喷发,熟练地将这股『练』维持『缠』住,就形成了『坚』。
景旸在修行,小滴则歇了会儿后,具现化出吸尘器,用『凸眼鱼』将地上天花板上所有自己和景旸的血吸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全部焕然一新,干干净净。
在仙水山的剩下两三天就这样度过。
景旸并没有什么艺术细菌,因此懒得去前山的展览会凑热闹。
每天早上去练功场与尼特罗斗上一场。挨一顿世界最强武斗家的打,换一场珍贵的经验教训,实在是相当划得来。
眨眼间,仙水山艺术展览会结束,景旸他们这边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酷拉皮卡早就送来了他拜托景旸二人调查的那个火红眼持有者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