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大天尊主动拜下。
而后,诸各部仙神才随着司法大天尊一并拜下,高声诵唱道:
“臣等,恭请陛下移驾天枢院。”
祥云流转,前面是仙女引路,后面则是天将庇护,仙官随侍,瑞彩纷纷,说不出的恢弘浩大,玉皇垂眸,看向人间,白皙手掌扣紧了这一枚能够和齐无惑打好关系所用的玉简,手掌用力到青筋贲起,却又只能将这典籍收入袖袍之中。
……………………
之后数日的时间里面。
齐无惑没能见到内诸繁琐之事牵扯住的张霄玉。
而这几日时间里面,他则是全身心地进入到了在神魂世界的战斗当中。
并且在‘自己伤到了老师’的情况下激发出的恶气愤恨杀机的催动下,一身所学,开始从原本的风轻云淡,有转而变化地杀气纵横的方向去,且是越发地圆融,越发地自然而然。
劫剑,翻天,拳章功夫,上古指决。
在三分恶气煞气的刺激下,这诸多的神通武学以一股特殊的炁联系起来,但是对面的存在毕竟是一,有心在试探太上,于是不曾立刻将眼前这道人压下,但是谁能想到,眼前这道人倒是在这压力之下,飞快进步起来。
这逼迫得太一之形不得不逐渐地加大力度,加大压力。
维系在给这道人压力。
却又不至于让其在巨大压力之下速败,无法完成自己的试探目的的程度。
倒像是在帮着眼前这道人磨砺自身手段似的。
但是这只是错觉。
太一很冷静,很清楚自己所作所为的目的,正是拖延时间,去看太上伤势的变化,又是一次的战斗,这道人再度被击溃了,他掌中的剑断裂,而后以翻天印的力道,抓住了断裂的剑身,直接刺入了太一的手掌,第一次伤到了太一。
这让太一那苍茫无情的心底都泛起一丝赞叹。
很不错的悟性。
难怪会被太上收成弟子。
若是在上古时代的话,再修持万年,可作为吾的亲卫了。
这样想着,反手将这少年道人的神魂打散了。
齐无惑缓缓睁开眼睛。
一次一次的失败,没能让他的心境崩塌,只让他心中的杀气越来越重,尤其是见到老师的伤势并没能够有明显的好转,这种为人弟子的愤恨和杀机越发的浑厚起来,而心境的变化,则是爆发显露出现在了招式之上。
“今日伤到了他……”
“太一的招式堂堂皇皇,囊括一切,却又似乎并不擅长于应对兵行险着的奇招。”
“豁出性命去,当可以破局。”
“如此这般……”
齐无惑将心中所想的招式推演复盘,而后看望了老师。
老者还在沉睡。
上清大道君侧过身去,不去看他。
只是长声叹息。
齐无惑心中黯然,再陪着老师坐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起身离开,回到住处,心中自是压抑难受,大口喝茶,让那种清苦的味道在舌上散开,以冰水洗了把脸,让脸庞受到刺激,心神安静下来。
齐无惑看着天空尚且未曾散去的寒星,忽而想起来了老师给的玉牌。
这几日里面日日争斗厮杀,已未曾尝试过这玉牌的封印,此刻索性打开尝试一二,只是往日能安心宁神,今日想着老师的伤势,想着太一的招式,却是不自觉地有些分心,已不求能破开封印,只是做点事情,让自己的心神能安宁些许罢了。
老师的伤势,虽然不曾恢复,但是至少稳定住了。
只是每每都是睡着的,终是未曾全部复苏……
但是为何,玄都师兄没有来?
是因为老师不愿意让师兄知道自己负伤吗?还是……
老师真的负伤了吗?我的根基不可能伤到老师才对,而若是老师负伤的话,为何后土皇地祇娘娘,为何清玉前辈,师兄,太乙道兄他们都没有来……
这更像是在设下圈套……
不,不,不对……
齐无惑的思绪顿了顿,摇了摇头,咬唇道:
“是我自己在给自己找理由开脱罢了。”
“老师没有受伤,就不是我的错了,呵……齐无惑啊齐无惑,你也是这样遇到问题和做错了事情的时候就会找借口的人啊,老师受伤沉睡几日,这难道还有假的吗?”
少年道人的自责心把那个猜测都推翻了。
然后给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比如说玄都大法师是因为老师不想要让他担心,比如说清玉前辈在闭关,比如说后土皇地祇娘娘或许已经来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自己的错让娘娘也生气了,所以不曾来见自己。
这些细微隐幽的念头在心底散开,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涟漪,被内心深处的太一神察觉。
而后,人间无惑夫子无比详实且逻辑充分的各种解释。
再度说服了太一。
‘果是受伤了么……’
‘太上!’
只是齐无惑忽而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嗯?”
“为何今日这玉简这么久了都没有把我的炁弹开?”
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忽而发现,似乎是因为和太一长久的厮杀,自己的炁在这半月里面得到了极为长足的提升,十几天前刚刚拿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步步困难的玉简,这个时候竟然变得无比地顺畅起来,几乎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一般地解开了。
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传来,门没有锁,外面的人敲得动静大了些就自然推开。
张霄玉的身影出现在齐无惑身边。
花了足足七八日才重新找到机会出来的张霄玉松了口气,举了举手里的古朴玉简:
“齐兄弟,我来了!”
咔嚓——
就在张霄玉终于来到这里的时候。
齐无惑手中的玉简之中,太上亲自给他留下的封印打开来,上面的纯白流光缓缓散开,除去战之后的几个文字,终于在齐无惑的眼前展开。
第一个字,名之为。
【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