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出来,顿时跪了乌泱泱一大片。
宇文景恒跟顾萧何一行,面色更是精彩万分,就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不过是出来选块布也能碰到皇帝。
“父皇,儿臣是一时激愤,才会口不择言,儿臣绝不敢对皇祖母有任何不敬,儿臣已经知道错了,求父皇恕罪!”
宇文景恒骨子里就是卑劣的小人心性,最是欺软怕硬,皇帝一出来,他怂得比谁都快。
他想到皇帝给他的禁足令,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怎么随便出来一趟,就被父皇逮住了?
“你知错?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你都错在哪里了?”
皇帝负手而立,声音变得十分平静,然而在此时此刻,却仿佛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让人听了便觉得毛骨悚然。
宇文景恒本就心虚,受到此番震慑,禁不住心里发颤:“儿臣身为兄长,不该与安平较真,还对皇祖母不敬,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宇文景恒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见皇帝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显然是并不满意。
他心中一沉,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父皇该不是跟安平一起来的吧,那父皇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他脑子转的飞快,拼命回想自己方才说过什么话。
儿女情长的私事已成定局,以权压人不让红布流出本来算不了什么事,可若是被父皇知道,定会在父皇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父皇本就对他不喜,这样一来岂不是在雪上加霜……
他顿时惶恐万分,痛哭流涕的陈情:“父皇,儿臣本应该闭门不出,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儿臣只是怜惜曼萝,她肚子里毕竟还怀着儿臣的骨肉。既然名份上委屈了她,便尽力从其他地方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