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场黑道老前辈在一群年轻黑帮的力邀下重出江湖浴血奋战的故事了……牧师在心里祈祷,愿“神”能庇佑这位罪孽深重的老人,阿门。
“什么出山,我是准备彻底退休了!”上杉越说,“我卖了六十多年拉面,这些年也攒下一点私房钱,现在又找到了我的家人,我这个年龄的老人家还出什么山?不该享受阖家团圆的天伦之乐么?”
“您找到家人了?”牧师一惊,他知道这位老人独自开了六十多年的拉面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自己家人,“一定是您每周都来神社做礼拜和义工,上帝都被您的诚意给感动了,真是祝福你啊,越师傅!”
“我的两个儿子。”上杉越拍了拍源稚生和风间琉璃的肩膀,“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但她现在不在二楼,真可惜,你见不到她有多懂事。”
源稚生和风间琉璃起身,朝牧师微微鞠躬,和身份无关,作为他们父亲的熟人或是朋友,这是应尽的礼节。
“这是您儿子啊,越师傅真是有福分!”牧师嘴上称赞,心里不禁诧异。
日本是论资排辈十分严苛的国家,但两个年轻人的座位却在一众黑帮的最前面,这代表着他们在黑道中的地位绝对举足轻重……牧师此刻恍然大悟,难怪这位拉面老师傅和黑道们待在一起,他自己不一定是混黑道的,可他的儿子们都是当今黑道的话事人啊!
“这里是一封地契。”上杉越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递到牧师手里。
牧师结果信封,狐疑地打开,然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嘴里磕磕巴巴:“这这这……”
“国立东京大学的后街,就是我摆拉面摊的那条街,黑天神社也在这块地上。”上杉越淡淡地说,“每年你们交的地税和租金我都匿名捐还给神社了,我没用这块地赚过钱,前几天我请律师帮我估算了一下,这块地大概价值十二亿美金,按照日本房地产业的攀升速度,明年大概能值十五亿,如果用作商业开发每年的产值利润保守能有八千万美元。”
牧师握着信封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这位认识多年的卖拉面的老人居然是这样的超级富豪?价值十二亿美元的地契就这样随身揣在身上?这是能靠卖拉面攒下的私房钱么?普通人卖十辈子拉面都没可能攒下十二亿美金!
牧师的目光扫过源稚生和风间琉璃,大概是老人的儿子们这些年来在黑道打拼攒下的资产吧,牧师心想,但他又注意到了这张年份久远的地契上所有人的签名……上杉越,这就是老人的全名吧,这张地契居然真的是老人自己的,看来老人的身份果然远不止普通的拉面师傅这么简单。
“越师傅,您把这张地契交给我的用意是?”牧师百思不得其解。
“这块地就捐赠给我们黑天神社了,你们的基金会可以把它用作商业用途,但不能出售,不允许破坏土地的原貌,不论是租赁也好还是自行经营停车场和旅游板块也好,这块土地每年产业收入中的百分之五十要无条件捐赠给没有父母的孤儿和没有子女的孤寡老人。”上杉越认真地说,“百分之二十五作为神社的活动资金,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每年汇到我女儿的账上,她以后总要嫁人,我也要用那笔钱来养老。”
“这实在是……这实在是……”牧师怔了半天,就像是被一个天大的馅饼咋晕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蛇歧八家会帮忙监督的,如果被我们发现你们把那笔钱用在非法盈利或是光顾夜总会这些地方,第二天黑天神社就会被拆掉。”樱井七海指了指牧师身后的夜叉和乌鸦,“我们的打手以凶狠著称。”
“你要是敢包养情妇,我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开挖掘机把你们连整个神社一起铲平。”夜叉一笑,露出锯齿般的尖牙,“我不怕报应,反正我这辈子注定下地狱。”
牧师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噤若寒蝉,他哪敢在这群比恶魔还要凶狠的黑道面前宣讲“神”或者“上帝”之类的话,他怕这些家伙狠起来连“神”也要砍了。
舞台下吵吵嚷嚷的,让basara三人不要走的话、疯狂示爱的话还有各种嘈杂的哭泣声混在一起,简直像一场大杂烩。
“为什么只有小樱花换了衣服?”舞台上,座头鲸压低声音对恺撒三人问,“服务生没把basara和右京的衣服送来么?”
“今晚小樱花一个人出彩就够了。”恺撒对座头鲸说,“接下来还有小樱花的保留节目,我和右京都只是陪衬,不能抢了主角的风头?”
“保留节目?”座头鲸愣了愣,“告别演出不是都结束了么?接下来已经没有节目了啊。”
“接下来的节目和高天原没关系,是小樱花的个人节目,我们只是借用一下高天原的舞台和今天的场景。”恺撒冲座头鲸笑笑,“店长,拜托你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么?”
“哦哦哦,所以那些东西是准备这个时候用的么?”座头鲸恍然大悟,他看着路明非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么说,小樱花是要……”
“嘘。”恺撒打断座头鲸,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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