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点了点头,默默的扶着路明非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桌,路上还有没眼力见的家伙想来混个眼熟,都被冷冷的扫过一眼就很是自觉的退回去了。
“这也喝的太多了吧?”当绘梨衣把路明非扶回位置后,恺撒微微皱眉。
“这样喝酒很容易伤胃。”楚子航也点点头。
“都怪你,老芬,明明的酒量本来就一般,我就说不能乱灌酒吧,你非要猛灌他。”老唐用埋怨的语气说,“现在好了吧,都快喝死了,要是把新郎喝出点什么事,你不得负责啊!”
“我去,不是老唐你建议灌师弟酒的么。”芬格尔瞪大眼睛,“你还说不给他灌趴下次我的婚礼就把我灌趴,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简直比我还狗啊!”
“少说两句,你们俩!”夏弥没好气地说,她又看了看路明非,“要我去弄点醒酒茶么?”
路明非嘟囔了几句话,但声音太小了,谁也没听懂。
“sakura说有事要和师兄说。”绘梨衣帮路明非翻译道。
“有事和我说?”芬格尔很自觉的凑上前去,“想不到师弟喝的都快没意识了,最挂念的居然是我这当师兄的,真叫人感动。”
“废柴师兄一边去。”夏弥把芬格尔推开,“人家明显是找更帅点的那个。”
“师妹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你不能因为和楚子航关系好就偏袒他!”芬格尔不服气的嚷嚷,“按照欧洲人的审美标准,明显是我的五官更符合英俊的定位!”
没人再搭理这货了,楚子航凑到路明非的身前:“明非,你找我有事么?”
“师兄……别急着回去……等有空了……一起回去……”路明非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楚子航没听太明白。
“师兄……我们一起回家……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路明非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了,“那东西……你一个人很危险……我们一起找……失踪的人……”
说完最后几句话,路明非彻底断片了,而楚子航则是愣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眼神变了又变。
“他说什么了?”恺撒来到楚子航身边。
“……没什么,是家里那边的事。”楚子航微微低着头,用刘海遮住眼睛,没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神。
恺撒点点头,他看的出来楚子航心里藏着事,但既然对方没有主动开口,他也不会冒失打听。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或多或少都藏着点东西,有的是刻骨铭心的痛,有的是不为人知的疤,有的人尝试去揭开,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正当众人不知道该拿路明非怎么办时,源稚生来了,他带来的神官把路明非给抗走,说已经给路明非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这场盛大的宴会持续了很久,绘梨衣也跟着路明非一起离开。
……
晕。
很晕。
天旋地转的那种晕。
路明非感觉到强烈的眩晕感从脑部传来,但是不痛,和那次在深海中注射完酒德麻衣给的血清失去意识又清醒后的感觉很像。
路明非艰难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他看到了温暖的、闪烁的光源,与此同时,路明非还闻到了淡淡的酒味,是从他自己身上传出来的,他想起来了,意识丧失之前自己正在宴会上喝酒呢,喝的好像是有点多了,把自己喝趴了过去,但现在醒来却没有很强烈的宿醉感,身上不痛也不麻,脑袋里的眩晕感也在渐渐的消散。
意识稍微回归后,路明非感觉自己正枕在一个很软的东西上,像是灌满水的枕头,但却有点发热。
这种感觉,还蛮舒服的……路明非有点享受的挪了挪自己的脑袋。
“sakura,你醒啦?”轻轻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来。
“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明非把眼睛睁的更大了点,然后就看到一个天使般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入鼻是很好闻的薰衣草味,红色的长发犹如海藻般将视线环绕。
“绘梨衣?”路明非一口就叫出了女孩的名字,意识稍稍清醒了,然后路明非的身子忽然怔了怔,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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