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希用力点了下赤链蛇的脑袋,“以后不许这么做。”
赤链蛇龇着信子,依旧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华正道这时走进来,说,“收拾一下,跟我下山。”
傅宁希颔首,看来不能重新熬制,于是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收拾东西跟着华正道下山。
华正道在当地的名望其实不小,加上不收钱,为人比较和蔼,所以当地村民都喜欢找华正道看病。
而华正道隔一段时间,也会下山去做义诊。
傅宁希在学医术的时候,见过华正道下山。
今天是华正道第一次带着他一起。
下山后,俩人来到一户人家,里面是不是传来抽泣声。
见华正道和傅宁希过来,一个中年女人急忙从屋里出来,说是w国的本土语言。
傅宁希这段时间跟着赫连夜学了不少,虽然说得不熟练,但也能听懂。
“华大夫,我家老头子快不行了,你救救他吧。”女人哭着说道。
华正道正色,“我前两天开的药,他都吃了么?”
女人点头。
华正道走进屋里,傅宁希跟上。
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里面还夹杂着一股死气,类似于尸体的味道。
这味道让傅宁希想起之前在边境的停尸房的感觉。
屋里,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他面颊凹陷着,极其消瘦,就像是一个披着皮的干尸一般,有些可憎,也有些可怜。
他转动着眼珠,看向华正道,张着嘴轻微蠕动着,似乎想要说话,可却只能从嗓子里发出类似于麻布被撕裂的声音。
华正道坐在床前,手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腕上,眉头紧锁着。
中年女人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哭声,影响到华正道。
傅宁希也在看中年男人,虽然她没有上前把脉,可从男人面貌上也能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
而令傅宁希在意的是,中年男人左边手臂旁的一条细长黑色尾巴。
尾巴上的毛已经全部掉光,光秃秃的,可却时不地摆动一下。
尾巴连接的地方是男人的下半身。
那是男人的尾巴。
兽化的人。
华正道将男人的手放回去,用拿出银针,扎在男人的几处穴道上。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可死气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