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历上十分吓人,一般人碰上,估计气势上就被碾压了。
奈何张老板根本不慌,管你什么来头,只要还是为了金银财宝,那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辉煌履历和资历吓不到张浩南。
原本杨院士以为张浩南会请几个同样的老资格过来镇场子,结果万万没想到,张浩南就这么大剌剌地带着人跟花氏集团接触。
除了保镖秘书助理,捎带一只两岁不到的女儿,然后就等着花氏集团的人装逼。
实际上花氏集团先行过来通报的人,还真是来装逼的,结果从张浩南这边反馈的结果来看,貌似张浩南也没有虎躯一震感到震惊的模样。
别说张浩南了,保镖们也都是淡定得很。
帮帮忙…吃过看过的好吗?
桌球室中,张浩程跟古锭玩了两把,一边打一边聊天。
“感觉今天过来的人有点叼。”
“那又怎样?谁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张浩程尝试了一个翻库,然后擦了擦球杆头,“我只管浩南说什么,其余的不管。”
“也是。”
点点头,古锭心思也不复杂,来头再大,又不是公开登基,那不还是实力有极限的?
九点半的时候,陪着张瑾瞎转悠的张浩南看了看时间,问张瑾:“宝贝,快十点钟了,要不要回去吃西瓜?”
“好”
此刻他们还在官园公园,西边就是青年宫,绿地里面多得是踢毽子的老头儿,两两组队,玩得可高兴了。
因为技术水平高,坐张浩南脖子上的张瑾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也不止她,很多阿姨也看得连连叫好。
这一叫不得了,老头儿们踢得更加高难度,各种花里胡哨,脚比手还灵活。
高俅在世估计也就这档次了。
没瞧见张之洞的铜像,横竖也不是一个老张家的,理论上张浩南祖上也是张之洞嘴里的反贼,索性还是不合影的好。
回到招待所稍微擦了擦脸和手,张瑾吃了两片西瓜之后就不吃了,因为她老爹说了,留点肚子过一会儿吃好吃的。
花氏集团这次过来接触,就是个茶话会的形式,聊天为主,摆谱为主。
老干部嘛,格局是不一样的,架势要摆出来,老革命俯视小同志的氛围要搞起。
可惜张老板不按套路,牵着女儿去迎接的时候,被人搀着的花修文竟是有点尴尬。
初次见面,好歹整个压岁钱啊。
可谁他妈知道这小子带女儿出来啊。
搀着花修文的女人瞧着挺年轻,三十来岁四十岁仿佛,掐指一算,这花修文还挺有东西的,今年八十多了,也算是…老来得女啊。
于是还没来得及摆谱,花修文赶紧让身边的人给张瑾包了个红包。
张瑾倒也不客气,接过去之后很高兴地将红包举高高:“红包”
她爹当时就把红包收过去:“宝贝,红包爸爸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再给你。”
“好”
保镖们或多或少有感同身受的体验,对老板的恶趣味再度有了很强烈的沉浸感体验。
“花老,里边请,我们坐下来喝喝茶,边喝边聊。花总,里面请。”
“张总客气了,今天就打扰了。”
花碧霞有点失算,她发现今天她过来,平白矮了张浩南一头。
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矮一头,还有地位上的。
实际上张浩南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花氏集团离开花修文的老关系,九成九会被地方势力啃到一块肉,而她无能为力,只能妥协。
这跟张浩南是完全不同的。
张浩南把肉喂到地方势力嘴边,别人都要琢磨是不是姓张的下毒。
八十多岁的花修文没有小瞧张浩南,能跟新闻联播最佳男主角谈笑风生,可不是因为长得帅,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啊。
“小同志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目前四代人都是农民,到我总算是有点知识分子的气质了。”
花修文一愣,花碧霞则是瞪大了眼睛。
知识分子?
她打量了一下张浩南,阔脸浓眉粗脖子,两条胳膊比自己腿还粗,厚实的斜方肌甚至有一点隆起,他女儿甚至没办法牵他的手,只能牵手指…一根。
什么知识分子?
知识界的恐怖分子?
没有红茶,就是铁观音,张浩南对茶没有研究,也没有讲究,只要不是普洱都差不多。
不过糕点还是有的,东北来的西点师傅这时候不白嫖,下次再想吃到这么好的冰激凌、蛋糕,那等到啥时候去?
张瑾坐在一旁地上的小凳子上,身子向前倾,两只手支着大腿,然后伸着脑袋张嘴,等她老爹一勺一勺挖着鲜奶蛋糕喂她。
“小丫头真可爱。”
“是吧,花老也这么觉得吧?我也觉得挺可爱的。”
张浩南咧嘴一笑,让坐在花修文旁边的花碧霞觉得有点惊悚。
张瑾也不怕生,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吃完了就“啊”,张大了嘴巴,像极了等着投食的雏鸟。
观察这一切的花碧霞觉得这或许是张浩南的软肋,毕竟这么在意女儿的人,肯定会为了女儿而妥协很多事情。
“张总,关于雪城啤酒花种植基地的事情,我要跟您道个歉,当时事情太急,只能提前得罪了张总,今天过来呢,就是想补偿一下我的歉意。”
花碧霞感觉张浩南好像能沟通,等气氛融洽的时候,适时开口。
“这个好说的,做生意嘛,无非就是低买高卖、讨价还价。花总打算以什么形式补偿?要知道现在这一拖,我明年啤酒生意起码少赚一亿五千万左右。”
“一亿五千万?!”
一听这数字,花碧霞感觉张浩南是在搞笑,然而张浩南继续慢条斯理喂女儿蛋糕的时候,却转过头盯着她问道:“花总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只是一个眼神,花碧霞就感觉这小子不对劲。
“张总,一亿五千万…太多了。”
也不可能被张浩南轻松唬住,花碧霞镇定心神,“真的太多了张总。”
“那么这样,同样规模的种植基地,冀北省狮城这里,我想投一个,公关上,花总可以帮点忙。”
“离京城太近了,张总,难度不小。”
“花总说的是难度不小,而不是做不到。”
张浩南语气淡定,“花总,想想两江省的市场,论消费能力,谦虚点说,两江省全国前十问题不大吧?”
“我的铺货能力,两江省应该没有可以跟我比的。我能保证一瓶啤酒,直接送到一个村的生产小队。”
“张总不阻拦外省的啤酒在两江省铺货?”
“还是那句话,和气生财,硬要打价格战,我也不会打,直接让物流行罢工就行了。车厢涂上‘沙城食品’四个字,连偷油贼都不会光顾,望花总跟周围的人都知会一下。”
花碧霞一脸纠结,显然张浩南已经划出了道,敢说这样的话,那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一旁花修文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喝茶,生意上的事情,他不会插手,他只看结果。
从张浩南这个后生的态度来看,他感觉结果应该不错。
有实力才有脾气,没实力只配唯唯诺诺。
至于说玩阴的,委实没那个必要,一个十亿的生意吃上一个亿,并不会饿死,独吞十个亿,不如十个十亿生意各吃一亿。
又稳又安全。
花修文觉得张浩南心思其实非常细,看似莽夫糙汉,但一个能耐得住性子慢条斯理给女儿一勺一勺喂蛋糕的人,至少不会是个急性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