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静：“老板，有反馈，不过比较少，现在也没有遇到符合条件的人选。”
这在李石的预料中，回道：“那辛苦你了。”
说完，切到微信小号，一一通过了那四个陌生人的好友申请。
这时张慧静又来了新信息：“不辛苦（奋斗）。”
张慧静：“老板，另外还有件事，想问一下您，如果遇到有实际年龄三十多岁，但看起来长得像四十至五十岁这个年龄段的人，是可以的吗？”
李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想也不想，立马打字回道：“不可以的。”
他需要的是一名，内在身体状态四五十岁，包括骨骼、肌肉等有四五十年岁月痕迹，但保养的特别好，整个人看上去更年轻，外表不显老态的模特。
“好的。”
就在李石通过那四个好友申请不久，其中一个网名叫“蜜染”的人发了信息来。
“你是那个画师？小红书上那张画是你本人画的吗？”
李石回道：“是我本人画的，你想要好订制画吗？”
他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蜜染：“对啊，感觉画的超级好，不过价格好贵，画不起哦（笑脸）”
李石：“能冒昧问一下你的性别和年龄吗？”
虽然看头像和网名，会下意识觉得对是女性，但李石还是再问了一下。
毕竟这年月，有男生喜欢在网上冒充女性去骗人的歪风邪气。
蜜染：“我是女的啊，18岁。”
十八岁？
李石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不符合自己的需求啊，他要正找借口结束聊天，对方又发了信息来。
“而且我的身材非常好，长的也不错，你能帮我免费画一张吗？”
“（大笑）”
“照片。jpb“
李石暂时停止输入文字，点开照片看了眼。
放大后，是某个女孩躺着自拍的视角，先入眼的是拉上的窗帘，而窗帘旁边是一张床，床上有一张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的一条纤细的腿。
“刚拍的，好看吗？”
李石看着对方新发来的信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放大上面那张照片，观察了一下，很快发现，窗帘外面有亮光，显然不是晚上。
呵呵。
原来是骗子。
李石点了下对方的头像，然后想点右上角的三个点，去删掉，忽然瞟到微信号下面的地区，显示的是：xj、伊哈市。
他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疆新省伊哈市一月份天黑的时间。
很快查到了——
“一月份天黑的时间一般是晚上七点四十到晚上八点二十。”
再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八点钟不到——七点五十一。
他沉吟了片刻，回到对话页面，打字问道：“你是哪里人呢，”
蜜染：“疆新省伊哈市的哦，你呢？”
这个伊哈市他以前听说过，应该是边陲城市了。
李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切到地图软件，搜潭州至伊哈市的距离，结果显示两地足有四千多公里。
他轻轻摇头，打字回道：“我在南湖省潭州市，离你那太远了，就算我愿意免费给你画，也不方便。”
过了一会。
蜜染：“也是，我刚刚查了一下，坐火车去你们那，在路上就要两三天时间（哭笑不得）”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李石一边和这个网友闲聊，一边用平板电脑登录美术家网，欣赏品鉴他们在线展厅里正在展出的画作。
“这幅工笔人物有点意思。”
他正在欣赏画家何家英的作品，发现这位画家的工笔人物，多以女性为主，而且大多是体态丰腴的女性。
“看来也是个微胖身材爱好者啊。”
“没有特别艳丽的长相，略带思绪，甚至是思愁的眼神，仿佛有心事，或者是在思念某个人…用这个主题的意象，来表达女性的温婉细腻。”
李石现在就是以画女性人像为主，看这位画家的画，某种和程度上，是能引起共鸣的。
认真揣摩了几幅作品，感觉小有收获。
这时，那个蜜染又发了信息来：“对了，还有其他人找你画画没？你一幅画真的要收三千块吗？”
这小姑娘挺能唠的。
李石之所以还陪她聊，主要是他对边陲城市比较好奇，也问一问她伊哈市那边的风土人情，聊聊那边有什么好吃的美食。
他计划未来肯定要去那边玩一趟。
现在认识一个当地人，也挺好的，以后过去就有当地的向导了。
李石还没回答，对方突然发了个截图过来，然后问：“这也是你的号吗？里面有张画和你发的那张一模一样啊！”
李石看了下截图，正是张慧静发的。
他很快就明白了，多半是平台背后的大数算法根据“相似”的特点，给她推送的。
李石笑了一下，回道：“是啊，那是我助理发的，帮我寻找符合要求的模特。”
蜜染：“上面说报酬丰富，加微信后详谈，具体有多少呢（好奇）（呲牙）”
李石：“小几千块钱肯定是有的。”
蜜染：“那如果帮你找到合适的模特，有没有中介费啊？（嘿嘿）”
李石没太放在心上，随口回了句：“有啊。”
蜜染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来了一句：“可惜离你们那太远了，不然感觉我身边好几个人都挺符合这上面说的要求的，唉，丧失了大赚一笔的好机会啊（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