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够,那么缺少的部分是哪里补足的呢?”
璃幽从太行八陉的枯骨上起身,走到李熄安的身边,抽出了他束发的长生钗。
失去长生钗的束缚,长发披散而下,在宇宙中如浓黑海藻蔓延。
李熄安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路数。
握住昏剑的手在颤抖,他暂时没法去做什么。
“真像,也是真的怪哉,同一个个体的不同可能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宇宙,甚至…同一片时空。”璃幽平静的话语仿佛在李熄安心底投下一块巨石,激起惊涛骇浪。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熄安屏息。
“很奇怪么?天央的司命时律又不是死了,他还活着,从来没有停下过找到宙法持有者的步伐。”
“啊,你想问我,为何知晓‘可能’,倒不是司命时律之类的破烂事。”璃幽刻意拉长了语气,“那么,赤龙,你为何会认为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生灵能在真一层次接触时间线呢?难道说这亿万道法中,只有宙法无所不能吗?更别说我已经伫立在这个位置两个纪元了。”
“大荒的祖神们可能不知道上一任十祖之首也是我,只不过换了个容貌和名号。”
璃幽在李熄安面前伸出手指,李熄安再次看见了交织的红绳。
这一次,他无比清晰的理解了这是一股怎样的力量。
编制命运,扰动因果!
“坦白地说,如果不是太行山脉将你呼唤过往的仪式打断,我会亲自下场。”璃幽收回手指,转身,将拿下的长生钗抛了回来。李熄安接过,却没有戴上,握在手中,借助长生钗带来的寒意让自己冷静。
“你不知道你在这个宇宙使用宙法呼唤过去会带来什么,过去,终究只是一种已经定型的时间线,你怎么就知道宙法不会呼唤来某种过去时间之外的存在?我对你并无多少恶意,大荒的立场是大荒的立场,与我无关。况且,我曾经可是与你们九州的君王们并肩作战过。”
“你曾经和九州的君王是战友?”李熄安皱眉。
“是你们,不是过去的旧九州。”璃幽一句话比一句话惊人,“在我沉眠中,命运的分支常常能带给我惊喜,也许是命运的眷顾,我的一缕意识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天地,我对此并不意外,这种事情对于而言常常发生。直到…我知晓了那片天地的名字叫做九州。”
“苍茫海,仗药踱足那老狗可是让我吃了个大亏。虽然那具载体从诞生之刻就知晓了那片土地的命运,可全程被那老狗压着打,还被认出来,我哪能咽下这口气。于是我将璃幽座投影到宇宙,以宇宙星空投下命运之矛,宰了那老狗的降临体。”
“你是…”李熄安眼角抽搐,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怪事。
“九州没有命运承冕,从始至终都是我。”璃幽说道。“你该庆幸,不然我会把你留在这里,就算你有宙法也一样。”
“交出羲和陈玉和木王,我把圣王还给你,并放你们离开,大荒星空我便当你没有来过。”
“白蛇和早妖如何处置?”李熄安问。
“他们?赤龙太强,哪怕是羲和陈玉和木王也要陷入苦战,这两自然是卷入其中死掉了。”璃幽面不改色。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