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挑眉看向冯雪。
冯雪努力板着脸,做出努力听课的模样,雪白的脸颊上带着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
小姑娘,想跟我偷偷约会,还挺会找理由。
但是,大学里面熟人太多了,被遇上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情况。
纪元海可不想把自己跟冯雪的关系闹的人尽皆知。
一旦被人知道,那就瞒不住了。
因此,他拿起笔来,写道:校内不行,只能周六周日外出的时候。
冯雪有些失望,不过想了想也没再说话,收起来纸条,开始听课。
她也意识到了,校内如果一旦有自己和纪元海谈恋爱的一点消息,到时候肯定瞒不过父亲。
她和纪元海还是要克制才行。
到了下午时候,一个女同学叫住了正准备一起离开教室的纪元海和冯雪:“班长,你能等一下吗?我想跟你说些话。”
纪元海略有些诧异:“聂晓燕,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这个叫聂晓燕的女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冯雪:“我想跟伱单独说。”
冯雪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打量着这个女人。
长相也就一般偏上一点,今天穿的格外整洁好看,还穿了裙子,显然是特意打扮过的。
一股火气顿时冒出来了——陆荷苓我是没办法争,王竹云是我一时大意,你算哪颗葱,也敢冒出来跟我争?
“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是不适合让我知道的?”冯雪问道,“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我可告诉你,我跟纪元海的爱人陆荷苓情同姐妹,说是义结金兰也差不多,专门帮她看住了纪元海。”
“你如果有不该有的心思,最好还是歇歇吧。”
“纪元海这里就不适合你!”
聂晓燕尴尬不已,脸也是红了:“你——你——算了,班长,你自己看吧!”
说完之后,把一封挺厚的信递给纪元海,然后转身快步而去。
纪元海接过信,还没打开,冯雪就忍不住踢他一脚。
“哎哟,这是谁啊,这么风流倜傥!”她咬着牙捻着酸说道,“原来是班长啊,您可是人见人爱,把人家姑娘给迷得都迷糊了,这都忘了你已经结婚了吧?”
纪元海似乎能闻见她浑身醋味,笑吟吟指了指她。
冯雪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还真是,顿时火冒三丈,追着纪元海捶打几下。
这臭不要脸的混蛋,你是不是得意了?
纪元海提醒道:“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我踹死你!”冯雪咬牙切齿,“这个距离不用保持!”
纪元海给她头上敲一下,让她冷静冷静。
这小醋坛子,还真是别具一格。
冯雪虽然冷静了,心里面还是不舒服:“拿来,让我看看…”
纪元海这才打开信封,掏出来一叠厚厚的情书。
仔细一看,原来有三份,都是聂晓燕自己写的。
根据她自己写在里面的,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破坏纪元海的婚姻,只不过自己有些感情迸发控制不住,就写了一份情书,后来又写了两份。
现在到了大四,明年就要毕业了,她终于忍不住要把自己的心迹告诉纪元海,给自己的心意做一个了结。
“哟,还挺深情。”冯雪酸溜溜地说。
说的好像谁不是似的。
“她把今天想跟我说的话也都写进去了,难怪走得这么利索。”纪元海看着里面的内容,说道,“她想问我,和爱人感情如何,是否真正的幸福,有没有对她产生过欣赏,或者同学之外的感情。”
“简单来说,就是她有没有机会,如果我告诉她有机会,她可能就上了。”
冯雪冷哼道:“那你赶紧告诉她吧,就说你可喜欢她了,早就喜欢她了,马上就可以成亲,她准得乐的今天晚上就找你约会。”
“从此之后你们双宿双飞,多幸福啊!”
纪元海笑了一下,懒得回应这小醋坛子的话,又继续看着信说道:“她还挺贪心,说是如果真的没有机会,那么她也希望我能够记住她,在我的心里留下一道痕迹,成为最独特的那个人。”
“她凭什么啊?”冯雪恼火道,“写三份情书了不起啊,你还得记住她一辈子,还得把她当作最独特的那个人?”
纪元海笑了笑,心说:这信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自己要说一辈子时刻记住这个人,那是不可能,但要说在记忆里面记住这么一个写了三份情书,大四给自己告白的姑娘,偶尔回忆的时候能想起来,那的确是真的。
就这么说,聂晓燕也算是达到了她写信的目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冯雪不高兴地看向纪元海,“难道你还真想要答应她?”
纪元海微微摇头:“当然不是,我肯定拒绝她。”
“她能跟你一样吗?你可是让我冒了多大的风险,也要跟你一起努力的。”
冯雪顿时乐的心里面甜丝丝,随后又连忙绷住脸,尽可能不给纪元海什么好脸色。
这还像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