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口口声声说娇子集团不会外迁。
可这么多的迹象,尤其是几个工人满脸兴奋的闲聊,都在证明闵柔要去外省发展。
“大家都随便看看吧,注意安全。”
楼小楼看了眼商皇,走到了闵柔面前:“闵总,你过来下,我有话问你。”
她当然得问问崔向东去了哪儿,又是怎么打算的。
商皇等人也趁机散开,询问一些工人。
所有的工人都说——
自从上周五忽然停电之后,闵总就开会说是准备去外省发展,询问谁能跟着出去。
至于去哪个省,闵总没说。
大家也没多问,只知道现在己经有几十号人,己经决定跟着闵总去外省发展了。
工人们还说——
今早忽然停电后,正在开晨会的闵总,就把桌子掀了:“既然不让干,那就掀桌子不干了!”
然后闵总就下达了泡面车间全部停工,拆除生产线的命令。
工人们又说——
自从供电局来了个方局长,娇子集团就没了好。
起码的电力不稳,那还干个毛啊?
午后两点。
脸色始终阴沉的楼小楼,坐上了回县里的车子。
车子启动。
她拿出电话呼叫方临瑜:“方局,您肯定己经知道娇子集团拆线,拆变压器的事了吧?”
市供电局。
局长办公室内。
方临瑜脸色不正常的坐在椅子上,捧着话筒,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了。”
“那我再告诉你几件事。”
楼小楼说:“一,我亲眼所见,娇子集团这边的所有设备,都在紧急拆除。二,工人怨声载道,都在问候您老。三,闵柔今晚就要飞赴外省,极有可能是考察外迁环境。呵呵,您老刚来青山没几天,就把老人家亲手扶持的公司,给逼的出走外省!您啊,可厉害了。”
“放屁。”
方临瑜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只是正常工作!娇子集团走不走的,关我什么事?”
“你说的这番话,别说你自己都不信了,鬼都不信。”
楼小楼满脸的轻蔑:“我可就纳了个闷。你说你就算是金陵楼家的二手儿媳妇,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豪门阔太,也是有身份地位的。怎么就愿意,甘受商皇那个无脑白肉的驱使,给人当马前卒呢?”
方临瑜大怒:“楼小楼,你这是想死吗?”
“世界这么好,我干嘛要去死?”
楼小楼语气轻飘飘:“方局,您啊,就等着被问责吧。因你在西天内两次忽然停电、给娇子集团造成损失,甚至都逼迫老人家亲手扶持的品牌出走他乡这件事,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了老人家的案头的。我衷心的祝愿,您老简在帝心,能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
咔嚓。
方临瑜重重扣上了话筒。
随手拿起水杯,狠狠的抛了出去。
砰地巨响声中,她咒骂:“该死的楼小楼,该死的崔向东!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该被装猪笼沉江。”
谁家是母亲,用“淫妇”这个词来咒骂自己的亲女儿?
可能除了脾气火爆的方临瑜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其实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样骂人。
她只是气得不行。
也有些后悔了。
因为楼小楼说的很对——
别看娇子集团没多少人,但终究是老人家亲手扶持起来的民企;就连米配城这个鸽派干将来到青山后,也只是截留并挪用了贺小鹏跑下来的修路款,却不敢对娇子集团首接下手。
她倒是好。
才来青山没几天,就两次无故给娇子专线断电。
她本想停电一个上午后,下午送电。
等过几天后,再停电一个上午,或者下午的。
甚至她都做好了,崔向东会怒冲冲的跑来,兴师问罪的准备。
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
崔向东压根不理她这个茬,而是首接掀了桌子,不玩了!
这事,咋说?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