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连奉命奔赴水门桥。
可是他们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及其恶劣的环境。
狂风暴雪,极寒气温,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下,不停地有战士掉到雪坑里面。
暴雪大到连前方的路都看不见,温度低到连指北针都冻住无法使用。
走了许久,连水门桥的影子多看不见,可是军令如山,再难他们也必须继续上路。
这就是当时志愿军面临的。
好在,大自然是公平的,我军如此,敌军也同样如此。
电影不可能一分一秒地展现七连如何行进到水门桥的过程。
但是观众却还是能感受到,有多么的不容易!
终于七连抵达了目标位置。
水门桥一零八一高地地区。
“这里应该就是水门桥了?炸桥的是不是九连的人?”
先抵达的部队已经和水门桥的敌军交上火,可是风雪太大,七连根本就看不清楚正在和水门桥守军交火的是哪一支部队。
“看不清啊,九连应该比我们先接到炸桥命令,能联系上总部吗?”伍千里拿着望远镜看,却只能看到交火,却根本看不清其他。
他们想要联系指挥部,可是因为气温太低,连电台的电池都冻住了,根本无法使用。
九连的战士不停地倒下,水门桥的守军的火力太强了。
伍千里决定先救人再说。
救下了就连的人,在救伤兵的时候,那名九连的伤兵还在不停地问:“九连,二班撤,他们撤出.”
伍万里和余从戎给伤兵扎绷带止血,可是很快地,余从戎就发现,他牺牲了。
余从戎却只能告诉他:“兄弟,二班撤出来了!撤出来了!”
他的脸上虽然有悲伤,但是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这样的场面他见的太多了。
不是他冷血,而是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战争啊!
余从戎阻止了伍万里继续给伤兵扎绷带的行为。
“别浪费!”
可是他的手却被伍万里打开!
余从戎抓住伍万里的手:“听着,把纱布留给能活着的人!”
把纱布留给能活着的人!
这简单的一句话,甚至听起来有些无情的一句话,却是顿时让无数影迷破防。
梅生打开缴获的大豆罐头,可是里面早就已经被冻住了,他用手指用力地抠出来,然后拿给伤员吃。
伤员们不愿意吃,他命令他们吃!
何长贵嘴巴里不停地嚼着,伍千里好奇地问:“长贵啊,嘴巴吧唧吧唧地吃着什么啊?”
何长贵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嘴巴嚼起来有点黏,跟胶似的!”
本来大家都还以为他说的是大豆罐头,可是结果他却拿出了一片口香糖。
美军有口香糖,咖啡,有罐头,有肉,有各种丰富的食物,可是我军却连土豆都吃不够。
看着何长贵那一副把口香糖当什么好东西的样子,让人又是想笑,又是忍不住想哭。
另外一边,九连的打不死的英雄谈子为手里拿着名册。
“二六五,吴海峰!”
“二八一,孙勇!”
那被念出来的,一个个编号,一个个名字,都意味着什么,观众已经都能明白了。
可是我们根本连悲伤都没有时间,因为敌军的飞机又来了。
所有人把躲避把尸体也拉走隐藏起来。
可是敌军的飞机依然落下无数的航空炮弹!燃烧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长官!”
“我们拥有绝对的制空权,让空军轮番轰炸,用更多的炸弹清扫障碍!”
敌军拥有绝对的制空权。
他们并不是发现了九连和七连的人,而是在水门桥附近的区域进行了无差别轰炸。
高温让冰血都直接融化,让七连九连他们所处的地方,土都被烧热。
“昨天晚上,你们怎么炸的桥?用的什么战术?炸的哪个部位?”轰炸过后,伍千里看着谈子为问道。
谈子为一边卷缩着,一边让身边的士兵给伍千里他们讲述。
“扬子,你跟他们讲讲!”
“还是老招,声东击西.”
可惜九连哪怕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依然没有炸毁水门桥。
于此同时,美军水门桥守军正在修桥。
他们傲慢地,不屑地说:“他们花了一整个晚上才炸出这么一个小洞!”
不过,美军守军也知道:“这桥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们不能用飞机撤军吗?肯定比修桥快!”
“我们在谈论我们自己没有的东西!跑道已经毁了!”
镜头切回了七连和九连的所在。
梅生问:“敌军的火力部署都摸清楚了吗?”
九连的战士没有回答,谈子为也沉默了。
因为他们并没有摸清楚敌军的火力部署。
平河看着冰血覆盖,雾气笼罩的方向,突然问道:“老余,那是我们的边界,家的方向吧?”
“是啊,祖国的方向!”
听到话的士兵都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时候,九连的一名侦察兵回来了。
可是他带回来的并不是敌军的火力部署,而是敌军的指挥部所在。
“你要偷袭指挥部?”梅生闻言看向谈子为问道。
“人冻的站不起来,枪冻的拉不开,十个炸药包,和两支巴祖卡,咋打?”谈子为缓缓地道。
梅生摇头:“就算你抓住了他们的指挥官,我们就能成功炸桥了?”
“如果计划失败了呢?”伍千里也问道。
“七连继续炸桥!”谈子为说道。
“他们一定会继续呼叫增援,往后就越来越难打了。”伍千里回道。
“你说,哪一场仗不难打?越难打,就更要打,我军的战略部署已经完成,切断他们唯一的退路,让他们,无路可逃!记住,没有如果!”谈子为手里捏着一根烟,抬起头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