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女子想了想,眉头皱巳,看着他警惕的说道:“那你在这里别动啊,我去给我们妈妈说一声。”
林柯站着往后退了一步,表明自己不会闯进去,然后点头示意她去知会。
“砰!”
另一扇门也重重关上了。
林柯就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疑惑。
虽然这“听曲勾栏”是勾栏,但是怎么关门这么早?
但同时,林柯即将重新拾起舞蹈,心里也有些激动。
这时候门被打开,里面的人就看到林柯的激动模样,也不叫他,就那么饶有兴致的打量。
林柯回过神发现眼前站了一个老妇人。
这老妇人,身材矮胖,胭脂浓厚。
胖倒是没有隔壁酒楼掌柜的胖,但其面容让林柯瞬间精神了。
因为来人脸上是满脸赘肉,而且皱纹满面,就像一朵快要干枯的牡丹花。
如果不是一头整整齐齐的花白长发盘成发髻,都不太好分辨是男是女。
同时,脸上涂满大红色胭脂和各种颜色的胭脂,身穿一身大红色花衣,头上还插满各种簪子首饰,个子比林柯略微低半头。
林柯首先想到的是容嬷嬷,还是加强升级版的。
胖妇人站在门口,其身后好几个姑娘,手里带着扫帚、椅子什么的,都警惕地看着门外的林柯。
林柯甚至看到有个熟人也在其中,只不过她手中拿了一个花瓶。
看到这一幕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晚了她们这个操作也不奇怪,他们都是弱女子,男的大晚上来敲门,害怕有男的欲行不轨之事,可以理解。
随后林柯往回退半步以示自己的诚意,双手合拢抱拳问道:“您是?”
那妇人的眉眼弯弯,一直在饶有兴趣地打量林柯。
待林柯行礼后便其向前走了两步,温柔地说道:“公子,你可真有意思,大半夜来敲我听曲勾栏的门,不认识妈妈我是谁?”
然后她不等林柯回答便笑了笑:“叫我媒婆就行。”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林柯放了一电。
林柯微笑僵硬,出声道:“啊!媒婆…姐姐,深夜打扰多有冒犯,我来‘听曲勾栏’是为了请教…”
林柯也不知道叫什么好了,虽然有些违心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而听到请教二字,媒婆眼中闪过一丝无语。
大晚上敲勾栏的门,想想就知道他想请教什么,但媒婆还是很快就隐藏起那一丝无语。
如果不看林柯脚上的已经开始泛白的鞋子,以及那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衣的话,估计林柯的形象更像是某个羽扇纶巾的公子哥。
但是此时的林柯更像是落魄的寒门子弟。
不过…
姐姐?
媒婆笑着眨巴眨巴眼睛,脸上的红胭脂因为笑容和皱纹的缘故,飘飘洒洒往地面落去。
“姐姐?”媒婆笑容大盛:“这位公子要向我听曲勾栏请教什么?咱们可是做的勾栏生意…”
林柯无奈笑道:“我是想来请教舞蹈的。”
说着,林柯都觉得自己说的太假了。
要不是齐老头规定不能出街道,他早想转身跑了,找别的地方去学习舞蹈了。
找一个勾栏的人去请教舞蹈?
请教什么,双人舞吗?
媒婆闻言向林柯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跟着一起,随即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柯。
虽然早就想到结果,她还是要确认一番:“公子一人?”
林柯站在原地,看起来不卑不亢微笑着点头回应。
媒婆看到林柯点头,虽然心中早就想到很可能只有这公子哥一个,但还是有些惊讶。
然后摇了摇头拒绝:“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奴家已经不跳舞多年了,能不能换个请教方式,比如我们上楼去我房中大床请教一番?”
林柯:6。
他看到那因为笑而散落一地红胭脂,头皮发麻,听到媒婆说要上楼的话更是反应性地后退一步。
这朝阳街的女的怎么都这样?
难道我太帅了?
林柯内心无奈。
媒婆看到林柯后退一步,眼中多了几分轻蔑,然后就笑着说:
“公子还是请回吧,不然这三更半夜的,妈妈我倒是不介意大被同眠,但是我们家姑娘们可不行,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虽然林柯觉得在这种时代背景下的娼籍女子很难嫁出去,但是他也没有多说。
“另外…”媒婆想了想又笑眯眯道:“公子,我看你彬彬有礼,应是懂些礼数的…我们都是些学艺谋生的娼籍女子,可不敢教导您呐!”
这媒婆并不想给自己机会啊!
但他明天白天没时间,所以今天晚上无论怎么样都得比,因为以后的时间大多数不一定由自己了。
再努力争取一下。
林柯想了想就对媒婆说:“媒婆姐姐,因为我也会一点舞,所以我才会在深夜来叨扰,况且…我是有原因的。”
媒婆:“嗯?”
于是林柯继续道:“因为我母亲为娼籍女子,所以我亦是娼籍…我自小和母亲学舞,如今我母亲故去,我受母亲影响,很喜欢跳舞,娼籍影响不了我跳舞,影响不了我喜欢舞,但…”
林柯闻言转过身给了媒婆一个背影看着天空明月,然后声音坚定有力的说:“但娼籍又如何?娼籍就不能有大成就?娼籍就不能心存大义?没这样的道理不是吗?”
“所以,我想要系统学习舞蹈,并且…并且让其他人知道,娼籍之人令人惊叹的,绝对不仅仅是那副皮囊!”
“哦?咯咯…”媒婆闻言眼睛咪起,然后讥讽地笑了笑,不屑道:“我们贱籍也能跳舞?公子,咯咯,公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