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林柯…”
“气煞老夫!气煞老夫!”
“区区贱籍,区区贱籍…”
“吾辈读书人,岂可…”
一大群人被林柯说得瞪大了眼睛,指着林柯说不出话来。
然而,林柯却依旧没有停下。
骂得脏?
读书人骂人,主打的就是不带一个脏字!
但是,不带一个脏字,却可以句句诛心,句句戳穿,且句句脏到极致!
林柯冷笑一声,声音洪亮:
“住口!汝等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汝等烂肉,安敢在此饶舌?怎敢在吾面前妄称圣道!”
“尔等硕鼠,枉活百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朝会上狺狺狂吠,吾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着,林柯大声狂笑:
“汝等燕雀,又怎知吾等鸿鹄之志?今圣皇大治天下,如何容得蝇营狗苟之辈?还是让吾送汝等一程,为此,哪怕背上千古骂名,但也让这世道有此朗朗乾坤!”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当今史为何,自有后人评说!”
“道子,画好了没?!”
林柯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吴道子。
此时,吴道子脸蛋红扑扑的,双眼之中满是愤恨、不屑、唾弃,以及崇拜、尊敬、坚定不移。
前者对百官,后者对林柯!
“师父,我画好了!”吴道子下笔飞快。
作为林柯的弟子,吴道子也就职了变革家,引起入体也是引的“变革之力”。
“哈哈,好!”林柯笑了笑:“吾等当为实践派,这些只会狺狺狂吠的匹夫,今后自然会识得吾等剑利!”
“吾,要匡扶正道!”
林柯话一出口,一些官员还没感觉。
但是,当一群人站出来后,那些官员有感觉了。
“好!”厉淳罡率先站出来:“老夫当年也得了个血手人屠之名,屡屡被那些老贼误导,差点弃了真正圣道!
如今想来,后悔不及,悔吾不曾大杀特杀,屠尽贪官走狗!吾史家,何曾惧怕过!”
厉淳罡据说曾经是一地县令,但是因屠了成百上千的贪官,而引得官场震动。
每一个官员,背后有什么,可都说不准。
或许是动了他人蛋糕,或许是触了他人眉头,年轻的厉淳罡直接被罢免了,还被很多读书人冠上了“血手人屠”之名。
当年的厉淳罡心灰意冷,于是隐居到了朝阳街,做起了血豆腐的生意。
而此时,厉淳罡话音刚落,张屠夫也大笑着踏前一步。
“我之刀,专屠妖孽!”张屠夫手中虽无刀,但是仿佛肩膀上扛了一把刀一般:“尔等硕鼠猪狗,在我眼中和妖孽等同!林柯,我来助你!”
媒婆也轻轻笑了笑:“我等小女子,为官之路、生存之路亦是阻挠重重,林柯,我相信能还天下女子一个公道!”
此时的媒婆已经不是当时媒婆,而是身形丰腴、少妇模样的女子。
而随后,更多人站了出来。
这些人,皆是林柯身后之人,皆是孑然一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