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如梦初醒的闻梦他们开口道:“走吧,去参加晚宴。”
同时,在路过一处人行道旁时,林柯让闻梦停了下来。
“你父亲可是膏鳖村的吴老汉?”
林柯的笑声传入外面一个青年的耳中。
那青年看着旁边文气四溢的诸葛飞车,很惊讶道:“没错,不知道贵人为何知晓家父称呼?”
林柯当即从车窗中露出脸来,简要介绍了一下他来膏鳖村的经过,以及吴老汉给的盘缠。
而后他轻轻一挥,一支仿佛天然木头生长而成的毛笔飞出,悬立在青年身前。
“你父亲给予我盘缠,我回赠他一幅字,如今你帮我说话,我也送你一支笔。”
林柯笑呵呵地看着青年:“此乃硬木笔,乃是我一友人炼制而成,如今赠与你。”
有了牛角做杆的笔,硬木笔估计不太用得上了。
当然了,那不是最关键的原因。
最关键的原因是,他对这个青年很有好感。
在刚刚民怨沸腾的时候,除了一个富商再,就是这几个青年仗义执言,有着一腔热血。
热血青年,热血到甚至摆脱了那种莫名的心智影响。
即使众人都在说你是错的,但是我就相信 他自己虽然可能做不到这么热血了,但是却不妨碍他对这样的人充满好感。
“哪有这样的道理?”
青年却是抱拳,面色严肃地直视林柯的双眼,看都不去看眼前灵气阵阵的硬木笔:
“我等发言,乃是为了陈公子义举,不可能为此就收下…等等,你是陈安平陈公子?!”
青年终于反应过来林柯的话,下一刻就激动得涨红了脸,确实是热血上头。
“不必声张,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林柯用上了一点言出法随的技巧。
所以青年身旁的那些人并没有听仔细他们的对话,只以为青年是在和父亲故交相谈。
“陈公子!”青年抱拳,甚至想单膝跪下。
“不必如此。”林柯话音一落,青年的身躯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跪不下来了。
“陈公子,我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的人!”青年激动得几乎要喊出来了,目光也更加坚定:
“你的毛笔我不能收!我看百姓深陷水火,如今一朝得救,总算是了我心愿,怎能再收恩公之物?”
华夏人族就是那么奇怪。
你想去抢掠,对方会拼死反抗。
你想给予,对方却又反给予更多。
这是华夏人族骨子里的良善,是一种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耿直。
林柯此时也对这青年更加有好感,笑道:
“你不是想读书吗?还有你的父亲,这支笔赠与你,来日你也成为了三境儒士,再将此笔返还,顺便加一首诗赠与我如何?”
换了个方式,青年便迟疑了。
“小哥儿,你就答应吧!”吴俊在旁边笑着说:“陈公子是儒剑双修,剑和笔是一样的!而且啊,他要有更好的笔了!”
青年这才迟疑着接下硬木笔,再度重重对林柯行礼。
林柯回礼:“有朝一日你成了三境儒士,只需去帝京寻我即可,届时你去朝阳街的说书人那里,我会让人等你的。”
说完,林柯等人便驾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脸兴奋和期待的青年,以及身旁的伙伴们。
林柯他们一路疾驰,几分钟就抵达了府城内的位置,此时还未达傍晚时分,知府的大院里已经有仆人侍女在陆陆续续上菜了。
“陈兄,欢迎欢迎!”
而此时,一个嘴角有痣、身材矮小的人走了过来,满脸恭喜之色:“知府大人他们已经陆陆续续入座了,还请陈兄入座!”
林柯他们笑脸相迎,而后被引入屋内,知府华千骏正在和其他几个读书人闲聊。
一进门,林柯的目光便快速锁定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身怀之儒念不弱于他,而且气息深沉幽厚、儒念绵延不绝。
估计就是知府所说的,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挑动民怨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