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天川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即一脸古怪的望着卿云。
卿云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爸,我知道我是天才,你也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吧。”
秦天川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后,哑然失笑,“我在想啊,你这一肚子坏水的,要是当初我不答应你和缦缦的事,你会怎么办?”
卿云嘿嘿的笑着,“当然是‘莫欺少年穷’的情节啊!”
秦天川嗤笑了一声,“那我让你随后就是‘莫欺中年穷’、‘默莫欺老年穷’,最后‘死者为大’。”
卿云乐了,“爸,还有一招叫做‘女儿只是送货的’。”
秦天川好笑的给他一腿,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现在倒是把这招使出来啊!”
卿云可不敢搭这话,什么婚姻法、最低生育年龄之类的,在秦天川这个阶层来说就是笑话。
他赶紧扯过话题,“如果这三条被认可后,国家只会剩下两种药企,一种是在这个过程中通过兼并重组形成的大型药企,一种是有自己独特配方的小而精的药企。
摆在智柳面前最好法子,就是兼并重组,也是他最愿意看到的局面。”
这三招组成的绝户计,目的就是倒逼躺着挣钱挣习惯了的药企站起来做大做强。
而后,上万家药企如果三五年后还能剩下超过200家,算他输。
把十多年后国家想出来的招,提前到现在用,卿云也并不怕什么水土不服。
早就该实现的事情,不过是被人为地拖着没做,特么的阿三上个世纪就做了,华国足足晚了20多年。
秦天川愣了一下,而后反应了过来,“那他现金流这块就会崩得很紧,你是想崩断他的现金流从而毁灭幻想?”
卿云笑着摇摇头,“哪儿能呢?办不到的,毕竟幻想现在还是一个国企,华科院会死保他的。
而且幻想的流水太大了,一年的营收超过千亿,打不死的。”
秦天川呵呵笑着,“我还以为你飘了!你记住,国企的身份,注定幻想不会被你打垮的。”
卿云嘴角一扯,“但能斩断智柳的爪子,资本运作这块给他锁死后,我再慢慢蚕食他的主业,徐徐图之。”
多的他也没法说,毕竟此时的幻想就是国企,还没被改变属性,智柳的那些骚操作也是后面几年的事情。
总不可能说是预防犯罪吧?
秦天川不把他当神经病才是怪事。
不过此刻也好不到哪去,秦天川一脸无语的望着他,“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怀疑智柳是不是刨了你的祖坟。”
卿云只能耸耸肩膀,“只能说,他挡了我的路,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正好在这个行业里。”
秦天川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他对自己女婿的脸皮厚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不过也好,这么一来,国家的医药水平也能提档升级,算是你小子立下的无量功德。”
见卿云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又笑了笑,
“要不,这块还是你来做?反正都在复华的下面,领导私下说过,原则上同意这件事。”
卿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递过一杯冰阔落,“爸,饶了我吧!我这没钱没人的,我做个屁啊!”
秦天川惊奇的望着眼前的可乐,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雪茄,挑了挑眉头,
“虽然我觉得雪茄有些装逼犯,平时也没怎么灰过,但雪茄配可乐,我还是第一次见着。”
卿云挠了挠头发,“缦缦倒是给我说过,要配威士忌,但我喝不来,不过我觉得这么搭配起来,挺不错的。”
秦天川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一样,都是土包子。”
卿云抿了一口冰阔乐,望着手里的雪茄,舔了舔嘴唇,
“其实吧,我一直觉得这种良心行业,说到底还是只能国家来控制。”
秦天川叭叭两口将雪茄抽成了旱烟,“别想了,国家也没钱,现在钱得花在刀刃上。”
说罢他叹了口气,“国家也难啊,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想要在短时间追上别人已经走了百年的路,只能付出一些代价。”
卿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所以这块业务,还是只能爸你来做。
这是需要巨量资金投入的行业,我现在已经有个吞金兽要养,实在是没办法。”
秦天川眯着眼睛瞪了他一会儿,“你是嫌秦家不够树大招风是吧!这个板块我再吞下来,我特么的就要被宰肥猪了。”
说罢,他冷笑了一声,“小子,秦家倒了,你是不是好名正言顺的三妻四妾?”
卿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爸!说哪儿去了?陈悦只是我同学而已,别误会了,我跟她是兄弟。”
秦天川中午带着秦缦缦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陈悦在他办公室里午睡。
老贼忍到现在才说,也是为难他了。
秦天川呵呵两声,表示不信。
男女之间,兄弟?
别到时候兄弟帮个忙,生个孩子巩固兄弟情感吧!
不过他也不想敲打太过,主动揭过了话题,“厚朴来做也不是不行,但最后做大了怎么上交国家是个麻烦事。”
重点是,太过市场化的产业,国家体制压根就搞不好。
交回去到时候要惹出一堆麻烦事出来,最后还得背锅。
但是钱挣太多也不行,容易被杀猪。
卿云摇了摇头,“ab股不就行了?投票权和分红权相分离,国家持有a股,股权比例上占大股东位置,按照持股比例分红,拿走大半利润。
经营决策上面,约定好国家出手的例外机制,而后其他市场化事项,我们持有的b股一股当a股20股的投票权,国家捞了实惠又解决了市场化运营的痛点,谁也挑不出理来。
如果经营层觉得不公平,国家还可以用超额利润奖励的方式来平衡一下。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搞个屁的‘同股同权’,同股同权就是企业产权探索中被喂过来的最大毒瘤。
这种ab股的手法,才是最适合华国的国资运营模式。
秦天川闻言却摇了摇头,“不要贪大求全,在我看来,只要我们把药品一致性提出来,能够落到实处,让老百姓受益就是功德无量了。”
说罢,他冲着卿云挤了挤眼睛,“难道你还真想把复华给吞下来?”
卿云耸了耸肩膀,“看復旦大学的表现喽。”
老实说,復旦大学如此抵触不待见他,也把卿云激起了一些怒气。
名字就这样,怪他咯?!
品牌机的装机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日装机产能在老师傅们卖力的调配下达到了1w台。
与各地税务的补充协议,也在秦天川和宋儒华的双重斡旋下得到了签署。
工商变更自然也就提上了日程。
与之带来的一大堆繁琐的事务,在郭敬与戴礼辉的密切配合下,也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上市公司就是这么麻烦,还有一大堆公告需要发。
自然,卿云也不着急将产能兑现。
待上市公司公告后,届时,能够站在阳光里的他,会进行启动的带量采购。
目前囤积的机器,已经可以满足基本的交付,确保订单的第一批次顺利交付。
那么剩下的,肯定要追求利润最大化。
赚钱嘛,自然得精打细算,节约下来的都是纯利润。
工作相对理顺后,生活自然也回到了常态。
“你这个老板,当得还轻松喃!”秦缦缦很是无语的望着收拾着碗筷准备去洗碗的卿云。
卿云嘿嘿一笑,“无非是分而治之嘛。再说了,还没到忙的时候,到时候忙起来可别怪我不陪你。”
秦缦缦冲他皱了皱鼻子,伸手去抢碗筷,“女人家的事情,你个老爷们做什么做!”
她心里也清楚,也就是工商还没变更这段时间,因为他还没公开露面,所以事情少点。
不过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家务的样子,她倒是有点如坐针毡。
她觉得,这应该不是女人的活吗?
唐芊影做了饭,陈悦偶尔也会拖拖地打扫房间,再怎么说她也应该洗个碗什么的。
但卿云就是不让她动,端起碗筷笑着扭腰撅了她一屁股。
秦缦缦一个没站稳直接呆愣的坐在椅子上,陈悦毫无淑女形象摸着自己圆鼓鼓吃撑了的肚子在一边看得咯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