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莼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此言。邬檀青在此之前便已将手头的五行玉露都给了自己,此些玉露炼制得并不精细,甚至可说是杂质颇多,只勉强能用罢了,她本以为是炼制此物之人工夫不到家,不想此界的五行玉露竟是天生地长,因故而成。
天地之间无奇不有,此般情形于大千世界中实也不是没有,只是有宗门炼制的珠玉在前,弟子们又哪会愿意受用这等粗劣之物,便多半是那囊中羞涩之辈才会如此了。
她也拿了宗门炼制的玉露来给邬檀青一观,后者大为惊讶,感叹上界富饶实在无法想象,倒使此界中人若井底之蛙一般了。
好在邬檀青所给的玉露杂质虽多,却仍可叫金乌血火加以淬炼,所得之物即便不能与宗门丹堂相比,倒也称得上差强人意。
思索之际,邬檀青已是接着言道:“那秘宫存世已久,自我入道以来便多有听说,此界外化修士若需五行玉露,亦只能从中去取,再无其他来路。可惜此物天生地长,终有定数,你取多了,旁人所得便少了,自古以来,为此厮杀争斗之人更不在少数,梁延芳的道侣就是死在此上。
“又许是索取太过,秘宫之中的五行玉露竟开始逐渐少了起来,为避免竭泽而渔的惨祸,众人这才约定俗成,每三十六载开启一次秘宫,各宗只可出一人,无论获得多少,不到三十六年都决不允许再入其中。
“虽说我派之名也在那契书上面,但如今三百年过去,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变化生出,若有扶微宫之人从中作梗,这事便可能由此生出波折。”
说罢,邬檀青一抬衣袖,便拿出一枚碧玉印章,说是曾经签下契书的凭证。
赵莼接了印章在手,点了点头道:“既有信物在手,又可证明朱玄传承仍在,只要扶微宫不胆大到撕毁契书,这事解决起来便就不难。”
随后又见邬檀青取出一卷舆图,为她指明了秘宫位置所在,赵莼凝神一观,不由讶道:“这位置,倒是与文王山离得颇近。”
“正是如此,”邬檀青叹了口气,垂眸看向舆图道,“文王山自恃地利,也曾想独占秘宫,不叫我等前去分夺,只是这般做法到底招人记恨,固它虽是北云诸派之首,却也不敢为此惹了众怒,招来群宗讨伐。这三十六年一取的约定,便是文王山掌门姬绥定下来的,我等对此也无异议。”
一想到从前所见之异常,赵莼便知自己多半是要去这文王山一趟的,按邬檀青所言,下回秘宫开启之时,应当是在十二年后,倒不妨借此机会去与那文王山之人接触一番,看与那魔种究竟有无关联。
遂拿了舆图在手,再与邬檀青交待几句,这才出了后山洞府。
二更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