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匹克的战友。”
“啊,匹克啊,他...他人呢?”
海斯摇摇头,那人立刻明白了,随即轻叹一声。
“太不公平了,拉迪太太和朱里奥先生都是好人啊。”
“发生了什么?”
“唉,匹克去参军给拉迪太太换了药,但拉迪太太身体虽然暂时好了,却每天都在入口等着匹克回来,谁知道没多久她的另一个孩子去卖废金属的路上被暴走族撞死了,那群畜生!十几架车从他身上碾过啊,最后连人形都没有了...朱里奥先生身体本就不好,去给孩子收尸的路上直接就气倒,被发现时已经走了,那天起拉迪太太就...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那人放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铝盒。
“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每天都会给拉迪太太来送饭,看她有没有事。”
海斯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双膝跪下,重重给那人磕了三个头。
“啊?”
“谢谢你,这是我替匹克做的。”
“啊啊...不,只是...只是小事,我以前遭遇过一次意外差点没命了,是拉迪太太和朱里奥先生花了半天把我救出来,还帮我止血...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总是遭难,匹克也是一个好小伙,每次看我背的东西多了,就会帮我一直背到家里,为什么...”
那人说着,也落泪了,哽咽的抹了一把脸。
“拉迪太太每天都在门前坐着,每次看到我,都会趴在地上求我去找她的两个孩子和丈夫...”
海斯站起来,转过身,跪在拉迪太太面前,双手捧住对方那枯藁的脸,那触感仿佛是一片老树皮。
然后,他强忍泪水,挤出微笑。
“妈妈,我是匹克,我回家了。”
“匹克...”
拉迪太太逐渐瞪大了眼睛,海斯拿出匹克留下的一枚粗糙到甚至丑陋的黑铁天鹰吊坠,这是拉迪太太给儿子成年时的生日礼物,随后海斯将其挂在脖子上。
看到那枚吊坠,拉迪太太的目光逐渐从激动变成了柔和,混浊的眼睛泛起泪花,满是伤痕的干枯的手伸向海斯的脸,
“匹克,你...瘦了。”
海斯握住对方的手,控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他刚想要带对方起来,却发现拉迪太太的双脚不仅没有鞋子,上面还遍布各种锐器造成的刮伤,整个脚比正常人萎缩了一圈,甚至左脚拇指已经完全发黑坏死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的泪水,柔声说道:
“妈妈,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