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高振东脑袋里面一转,回过头,把丁永年叫过来,把自行车钥匙交给他,又悄悄和他说了几句话。
丁永年点了一下头,拿着自行车钥匙转身出去了。
这个时候,场中的热闹还在继续,也许是被骂急眼了,许大茂反倒豁出去了。
“贾老太,你也别冲我嚷嚷,你要管得住你家媳妇,自然就没这个事情,大家伙儿就说说吧,秦寡妇最近是不是都和一大爷出去,大晚上的才一起回来?”
艹,周围邻居都在心里暗骂这货不要脸,他说这个事情是事实,可是他影射的那个原因,却特么是胡说八道。
易中海收秦怀茹做徒弟这个事情,从最朴素的感情出发,大家都知道这是易中海对自己亡徒家的照顾,易中海平时就没少做好事,照顾照顾自己徒弟家,那就更是天经地义了。
更别说邻居都知道易中海收徒的时候,院子里高处长也在场,并且表达了喜闻乐见的态度,这就完完全全的把这个事情给定了性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高处长会去掺和?想得美!
高振东的人品,院子里的人还是相信的。
院子里的人一阵议论,基本上都在说许大茂不是东西,最少也觉得许大茂有点过分。
秦怀茹却没有表示出什么极端的情绪,她看着许大茂:“许大茂,和你这种狗东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狗咬我一口,总不能我也去咬狗一口。我倒是无所谓,我一寡妇,天天听到的风言风语还少了?”
秦怀茹先自黑一把,高振东前世网上的段子说得好,当一个人足够真诚(自黑),那他将无懈可击。
就在大家以为秦怀茹是想息事宁人的时候,她却话锋一转:“但是我师父却不能叫伱白白的污蔑了去,都成你这样儿,以后还有谁还敢做好事了?更别说那是我和东旭的师父,棒梗他们都要叫一声爷爷,让你这么红口白牙的欺负了去,那倒是我们两口子不孝了。”
这一番话,句句扣死一个孝字儿,而且不只是自己的孝,还连贾东旭的那份儿也带上了,顺便还说了一句让易中海非常慰贴的话——“那是我孩子的爷爷”。
邻居不由得对秦怀茹刮目相看,这一番话是既有礼,又有理,一点儿不像以前秦怀茹以前能说出来的,上了班的人,果然变化大。
许大茂一时间被秦怀茹这表现给压住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本来就是胡说八道,实在不占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至于庞水仙,她是自己心里有鬼,凡是这种沾染到男女关系的话题,她从来都不敢掺和,怕把自己的老底子给带出来了,虽然有点小精明,却更不敢开口。
秦怀茹继续道:“许大茂,这么着吧,现在是新社会,凡事讲证据,你要是有什么证据,你就拿出来,我姓秦的自己了断。”
嘶听见这话,大伙倒吸一口凉气,秦怀茹这是直接掀桌子了。
“要是你没证据,那我们派出所里走一趟,把这个事儿彻底了结,你污蔑群众,该受什么处理受什么处理。总不能让你留个尾巴,含含糊糊莫名其妙的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了。”
秦怀茹知道这个事情既然闹起来了,不妨就闹大彻底解决,含含糊糊的反而就中了许大茂的算计了。
许大茂听完,一脸的诡笑:“秦寡妇,我说你和易中海最近都一起晚归,难道是假的?我可没有污蔑人,派出所的来了我也不怕。”
对于许大茂来说,自从骗贾家顶替名额不成开始,就已经得罪死了,所以他不在乎得罪得更多,至于易中海,他收了秦怀茹做徒弟,也不可能和自己再有缓和的余地,干脆一并拉下水。
这就是许大茂恶心人的地方了,他就抓住这半截事实,影射他们师徒有不正当关系,反正只要在大家心里种下这个种子,足够恶心他们就行。
这个年头,还没有什么“谁主张谁举证”的明确说法,所以许大茂就是想把这事儿搞成个糊涂账就达到目的了。
秦怀茹道:“我和师父是去做什么,我不能说,总之都是为了工作。许大茂,还是那句话,和我派出所走一趟,厂里保卫处也行,你敢么?是不是男人啊你?敢做敢当嘛。”
这句“是不是男人”就好像一把刀插到了许大茂心上,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不能生孩子的事情,所以和这个无关,问题是从庞水仙那个半掩门的身份上来的。
本来就一直觉得无比憋屈的许大茂,听见这句直指要害的话,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前两天下班悄悄跟着你们可看见你们不少事情,要是我有照相机就好了,邻居们就能看好戏咯,唉,可惜我没有。”
怒火攻心的许大茂,直接就开始编故事了,反正你们证明不了我在编故事,我一定要把这个屎盆子给你们扣瓷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