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黄粱镇的镇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其间柳白还小憩了会。
爷俩走出门,马老爷都不知道从哪把那匹老马牵了出来,柳白忽然说道:“等会。”
“还有什么事?”
我加个点,点个火。
朝阳初升,洒在柳白身上,他瞥了眼面板,然后鼓动自身气血,“嘭”地一声轻响,他左右肩头各自升起一盏无形的火焰。
他扭头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很快又把命火熄灭,跳上马车,“走吧。”
“不是,你这…”
马老爷已经不不知说什么好了,于是索性不说,“没事了,走吧。”
许是柳白这突破的速度和随意打击到了他,于是接下来这一路,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搞得柳白想问问他这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敢问。
毕竟这马若真的只是寻常马匹的话,那么昨晚上早被那些凶鬼给吃了…
马老爷的鞭子挥地很急,马车被赶地很快,直到进了黄粱镇才慢下来。
很快,这镇子里的百姓见到马老爷的马车,纷纷凑上来询问着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老树林子里边的邪祟,都跟疯了一样。
柳白甚至还听见有人说,昨晚上,邪祟成群破了小河村的围子。
五六個祠堂的先人聚集在一块,都没守住那群发了疯似的邪祟。
结果就是…小河村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最终活下来的,只不到一手之数。
马老爷自己都被吓得靠童子尿才能躲过去,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让他们别急,别挡路,他现在就去跟镇长商量。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镇子中间的一栋青瓦房门口。
柳白两人先后下了马车,里头很快就走出来一个体型敦实的青年男子,身上穿着皆是比寻常百姓好了许多,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为人应该是颇为木讷。
他走到门口,略一躬身,朝里头虚引道:“马老爷,我爹已经在等您了。”
“嗯,看着马。”马老爷叼着老烟枪,大踏步地跨过这膝盖高的门槛石。
柳白先是跟这青年点了点头,然后才蹦跳着跟上了马老爷的步伐。
跨过前门便是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头,这院子四个角落都摆放着石雕,分别是鸟,木,虫,鱼。
柳白看不出门道,但看这架势,多少肯定是有点讲究。
应该是和风水有关。
还没等进屋,里头就走出来一个身形瘦高,头发花白的男子,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憔悴,眼袋很重还满眼的血丝,远远地便拱手道:“老马哥,还好你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老弟我都要差人去喊你了。”
有了柳娘子给的安全感,马老爷再度恢复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丝毫没了昨天刚回到马家庄子时的那副落魄。
他一手拿下老烟枪,瞪着双眼道:“你这老村夫,屁大点事就把你吓成这个熊样。”
镇长赵久愁着脸说道:“真不是啊老马哥,昨晚要不是提前给土地爷烧了香,又约好给祂补上两场道事,才请的祂动了全力…如若不然,我们这黄粱镇也遭了殃啊。”
马老爷这才正色道:“这么凶?我以为就我那庄子被踏平了。”
“谁说不是呢。”镇长双手一摊,“我已经差人去喊了一笑道长。”
“城里呢?”
“那自是一早就派人去了。”
赵久说完稍稍松了口气,这才打量起了跟着马老爷进来的柳白。
“咦,这是谁家的娃?长得好生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