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得更充盈、更强大。
但你却感觉一点都不好。
于是你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挥出你的镰刀。
这便是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啊!
哈迪斯举目远眺,灵能麻瓜的他不知尼欧斯在灵能境内对莫塔里安与圣吉列斯做了什么,
但就在短短几息后,莫塔里安与圣吉列斯的灵能力量激增!强增!劲霸加强!
与之对应的,反而是那颗圣洁的太阳暗淡了几许。
哈迪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中途被召唤了,但由于主战场中央的帝皇灵能太过刺眼,哈迪斯无法分析出是谁召唤的他,也无法分辨出自己究竟吞噬了多少帝皇灵能或者是原体们的灵能。
但无妨,哈迪斯看向再一次变高、变亮亦或是变暗的两位原体,眼中若有所思。
非常有趣的战斗。
人类之主如实想到,他多久没有用实体如此激烈地打一场了?是一千年前,还是一万年前?似乎上一次专注于肉身博弈还是在科摩罗。
可惜那里已然变成了色孽的坟场——
科摩罗的疯狂的确在某些方面令尼欧斯感到新奇。
而这次,不再是他专门压制住自己的灵能而用身躯厮杀了,而是两方面同时在较量,自愿从天空坠落的神明同新生出羽翼的半神缠斗,至少实力差距不再如此悬殊。
不过,竟然是他们两个。
尼欧斯淡淡地想到,
他同时用剑猛地迎向长镰,巨大而锋利的镰刃在他的长剑旁颤抖,人类之主摆腕,吭!
镰刀应声飞开,刃旁骨渣飞溅。
早在万年前的实验室内,他便从未想过会是他们,届时他更加看好闪烁着大量灵能光泽的智者,又或者是众心之主——
他是最接近人间的那个。
他自亚空间中辛苦采集的火种都很优越,但并不代表着他们每一个都足以有实力踏上八芒星一角的末端,
比如孪生子们,它的力量太过分散,又比如是铁匠,它所契合的权柄早已被纳垢所占据。
不过现在纳垢所掌握的新生倒是已然剥落,等到时机恰当,铁匠会拿到他的权柄的——连同仁慈一起。
尼欧斯为他的子嗣们盘算着,他的思绪并未全在现在面前的战斗里,因此他被抓出了破绽。
长矛如龙!鲜血同碎发溅在空中,矛尖猛地破开,刚刚被莫塔里安逼到死角的尼欧斯骤然消失,只留圣吉列斯与他尚未收回的长矛。
下一刻,脸颊上有点点的血迹的帝皇再度于两位原体身后,这次帝皇开始用心了——
因为他发现显然他的心不在焉让他的子嗣们更加愤怒了。
愤怒有时会是件好事,有时却又不是,它会干扰人们的判断能力,而现在,对于莫塔里安与圣吉列斯来讲,愤怒显然已经开始干扰他们了。
刚刚获得大量力量与权柄的原体不应当有剧烈的情绪变化,尼欧斯并不想再突生什么幺蛾子,若是单一位原体,或许他会向他们阐释银河真理——
但现在他还有好几位原体没来得及分散权柄,因此尼欧斯并不打算再用话语宽慰他们了。
随着原体们年龄的日渐增长,他们远没有刚回归帝国时分的那份纯真了,这也意味着尼欧斯并不能再随便地附和过他们的疑问与不解。
反正是同子嗣之间的战斗,因此尼欧斯决定玩些花样,他该教授他的子嗣们何为娱乐。
尼欧斯立在餐桌上,打了个响指。
他的背后骤然金光四起!闪烁着熊熊日光的数柄武器悬空漂浮,其间有剑有枪,有钩有戟。
“记得躲好。”
望着骤然后退缩回各自灵能域的两位原体,人类之主如是说道。
下一刻,音爆声起!!!
千百把炮弹般飞驰的刀剑划破雾气与血气,在浓郁的灵能场间形成了真空的通路,
莫塔里安与圣吉列斯已然全部隐匿回各自的灵能域了,他们学地很快,尼欧斯能够感到他们正在借助着亚空间进行移动。
他深褐色的瞳孔忽地闪了一下,预言!帝皇朝左迈出了十四厘米,紧接着,离他眼前一寸的位置划过莫塔里安的镰刀。
人类之主平静地用金焰驱散了镰风中夹杂着的诅咒。
“还差一点。”
尼欧斯评价道,但莫塔里安并没有给他继续站在原地的机会,死神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势硬生生扭转了镰刀——莫塔里安的腰因此就像是断了一样。
他不得不出手回击,长剑再度与骨镰相击,但下一刻,人类之主的脑后斜上方的位置,一柄长矛携血光而至!
莫塔里安负责吸引正面注意力抗伤,圣吉列斯则负责刺杀吗?
在尼欧斯面前,两位原体默契地选择了最适合他们的打法。
平心而论,在再度突破的莫塔里安与圣吉列斯面前,或许无人能抗下这一击,这一击足够创伤一位混沌——
因为这不光是物理层面的一击,早在浩渺之洋的领域内,苍白之主与鲜血大君的灵能早已死死地钳住了金焰的国度,翻滚的雾海与血海自不同的领域席卷而来,侵占着恒日之域。
而刚刚尼欧斯还朝两位原体主动散去了不少力量。
与尼欧斯不同,两位原体并没有跟尼欧斯开玩笑,这一击,他们实打实地,真情实感地,想要真正重创尼欧斯。
尼欧斯因此感到欣慰。
作为奖励,他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于是,太阳再度升起了。
刺眼的金光穿透浓郁云层,那蒙白的,那鲜红的,尽数被如刺般的光的丝线穿透了,光线再度洒下来,带着刺骨的炙热与冰冷,驱散黑暗,驱散死亡与鲜血,驱散任何人所畏惧的、人所害怕的,人所恐慌的——
祂答应众人,在光的国度内,人将是无需畏惧的、无需害怕的、无需恐慌的。
人,即是万物之灵长。
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
而他,即是人类之主。
尼欧斯随意地伸出手,潇洒擦去嘴角鲜血,依旧高傲地,衣角整洁地站立在整间房间的最高处——
也就是餐桌上面。
老…不死的…
密密麻麻的蛛纹裂痕自墙的一面蜿蜒攀出,骨甲上的裂纹比墙上更多更甚,莫塔里安无力地垂下头颅,一呼一吸间,白雾渺渺自毒气面具间升起。
真是难堪。
圣吉列斯颤抖着说道,大天使依旧下意识地想要维持自己的尊严,他一手扶着一把椅子,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本就凌乱的羽翼更是有一侧像是骨折了一般摊在地上。
“你们无需愤怒与悲哀。”
尼欧斯摊开手,真诚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