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毫无消息。
甚至最大的危机或许都不会来自泰拉,哈迪斯需要提防火星,或者是亚空间,或者是其他…
仅是如此。
星球投手(部署时间极长):通过爆星,牵拉行星,以及多种手段,更改星系的引力场,将引力场内一颗天体作为武器“投掷”出去,砸入目标战场。
名称具有着独特的魅力,帝皇默许了祂的冒犯,又或许人类之主本就无力阻止——或许帝皇认为这不过是昔日掌印者的好心。
这些自持高贵的禁军还是吃了些苦头的。
“说来听听,”
至于星语者主持…老主持死在权力的争夺内,新上任的主持主张与冥王死战,但其羽翼未满,看起来又像是要被主降派拉下来了。
他万年前就够不讲人话的了。
即使帝皇无法直接给哈迪斯打灵能电话,他也可以靠着传梦附身哈迪斯身边的人来传递信息。
他继续行着,他甚至难得地激动起来——难以自持,祂感到兴奋,这毕竟是祂第一次直面他曾经的上位者。
那么…祂也是为了人类而行…为何不把它交与祂?
就像是万年前,帝皇的随意一瞥,便将午夜的孩子交与了祂。
他只是自在地行着,每一步都仿佛曾排练过千万次。
金焰在他周身燃起来。
而国教…
禁军不语,仅仅是盯着这位来客,威廉抬脚,他迈上第一级台阶。
马卡多站在尼欧斯的对面。
尼欧斯睁开眼,他就仅仅是那么望着马卡多,眼中无一丝波澜,却也没有光亮,这让马卡多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尼欧斯的场面。
这才对…马卡多啜饮了一口,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却是很久不曾想起过了…
“不愿聊?”
尼欧斯说,他的语气中总算是有些许地难以置信了,
还是得早去泰拉看一眼。
在祂成为这幅样子后,在马卡多宣布祂为皇帝后,祂第一次直面帝皇。
错的离谱。
祂们也该谈谈了。
但帝皇那边会不会出了点事?
但他真的背叛他了吗?
“你我并非陌路之人,马卡多。”
“还是老样子,我要茶。”
只说让哈迪斯速归泰拉。
“我一直在这里,”马卡多说,“我从未背弃人类,但我确实已经不满你了。”
在法奥斯上,哈迪斯难得看到帝皇意识的延伸,他试着跟禁军沟通,这群谜语人却遮遮掩掩,语焉不详。
马卡多问道,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我有内政部的全部资料备份——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商船队这支墙头草果断借着事由直接撤退出了太阳星域,他们驻扎在太阳星域附近的星区内,不出一语。
既然人类之主不能定夺人类的存亡——那么便让他来。
但也不仅如此。
哈迪斯放下法奥斯的文件,又拿起来自吞世者第三连连长安德烈的回信。
款款长袍自双肩垂下,寻常文官样式的灰袍变得深邃而齐整,金丝自血肉中长出,勾勒出祂的野心。
尼欧斯仅仅是平静,却略含一丝悲伤地望着他。
在如何面对冥王这件事上,高领主们从不会达成统一观点。
皇帝从容地踏上最后一步,皇冠现出,璀璨夺目。
一阶、又一阶、再一阶…
哈迪斯思忖着,最终没得出结果,只得放弃。
内政部早已燃在烈烈火中,这点燃了诸高领主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虽无星语者主持下令,但聚集在泰拉之上的灵能者队伍朝着冥教大教堂发起了进攻。
“你的计划并不是为了人类。”
这让哈迪斯想起安格隆,也不知当年那个爽快的红沙之主去向何方,也可能在巴尔之上?
马卡多说,他平静地用右手端着茶,衣袖下露出一脚万变之主的契印。
皇帝缓缓站起来,举起祂的权杖。
尼欧斯眼中的悲哀更深了,
“原体需要被教导他们的本质,人类需要从这一切之中拯救出来…你从未向恶…回来吧,马卡多。”
尼欧斯的眼皮颤了颤。
倒是爽快。
毕竟人只有那么多,而一个人不能同时完全坠入两条信仰之河。
哈迪斯的评价是略微有些异端的灭绝令,除了耗资巨大的永寂之日可以拿来一用,其他的…哈迪斯暂时想不到应用场景。
隐隐的光芒出现,威廉听见仪器的嗡鸣声,巨大的管道自这地下世界的天空垂下,阶梯一层层抬升,铸造为一条天路。
马卡多陈述道,“你已经经历过黄金时代了,尼欧斯,你还依旧执着地把他们称作人类?这个退化的种族已不能在银河中生存了。”
回复的效率颇高——可能跟吞世者不喜欢开会有关。
“你把他们称作人类?”
还不愿醒么?
马卡多轻佻地问道,他笑了笑,自在地坐在了尼欧斯面前,突然现出的座椅上。
接近太阳,就注定要燃烧起来。
他都跟莫塔里安间接联系好几次了。
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伸出手,茶杯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他右手中,白发君王吹了吹茶面,韵韵热气朦胧了他的脸庞。
哈迪斯想了想,他看向办公桌旁的屏幕,这之后的电缆埋入地板,通向甲班下层的涅槃主系统。
“它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
这一切该改变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此次泰拉之行,他哈迪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