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湖女之剑举到眼前看了看,便重新插回刀鞘。
湖女之剑依旧不染血迹与尘埃,但是墙上的血液却让蓝恩肯定了自己刚才的嗅觉没有出错。
那是粘稠、浓厚、恶臭的人血。
“这血液不正常。”
蓝恩喃喃自语。即使是狼人的血液,也不应该会发生这种变化。
而在自言自语之后,年轻人那双微微发亮的猫眼,转向了巷子外的另一边,那里有一块被建筑遮挡出来的黑暗。
“你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先生?”
随着蓝恩冷静的询问,一阵皮靴踩踏砖石地面的声音从那块黑暗里传出来。
一个穿着整体呈黄色的皮质大衣,头上戴着三角帽的男人从黑暗里走出来。
他的大衣外罩着一件短披肩,披肩之上则是一个系绳式的黄色面罩。面罩与三角帽的组合,让他的脸上只有眼睛那一行露出来,让人看不清年龄。
身上沾染着大量的血液,那独特的恶臭和粘稠的质感,跟蓝恩甩到墙上的如出一辙。
而最引人注目的,还不是他维多利亚风格的衣着,而是他手上的家伙事儿。
那是一把狰狞的、还在滴落着血肉残骸的奇怪锯齿刀。
“呵”黄色大衣的男人先是用三角帽下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蓝恩,顺道发出了一声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嘲讽的叹息。
“一个还保有理智的人不,也不好说。毕竟你刚才居然还对着一个兽化病人问话,问他还有没有理智。”
蓝恩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对面的讽刺,而是因为对方的声音。
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在这个年纪还要出来干战斗一类的活计吗?
“我不是本地人,请见谅。”
一边礼貌的说着,蓝恩一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但是在他左手上,正以一种随意的姿态捏着亚克西法印。让人看不出这个手印有什么特别的。
他不奢求亚克西能控制对方,这不现实。他只希望在对方想要对自己动手时,能够恍惚他一瞬间。
这是个保险。
而幸好,对方虽然在语气上谈不上友善,但是在行动上,对方也将那把狰狞的奇怪锯齿刀挂在了后腰上。
“外乡人。这我倒是看得出来。”
说着,黄色大衣的男人在面罩下稍微抽了抽鼻子。
“没有熏香的味道,怪兽血的恶臭是刚染上的,而伱身体里的血嗯,只有单一的味道,未经注射。很明显的外乡人。”
“我叫亨利克,不,握手就不必了。我看见你按着那个兽化病人的头往墙上撞了,你徒手战斗的方式很有技巧。为了让咱们互相安心,这个距离刚好。”
五十来岁的声音平淡的说着。
在他这个年纪,就算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怀疑的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蓝恩理解的收回手,并且不再靠近,只是对着他点点头。
“那好吧,亨利克,听你的。叫我蓝恩就好。你刚才说闻到了我身体里血的味道?我没流血啊?”
“跟你流不流血没关系,蓝恩。”亨利克无所谓的摆摆手。“只是在亚楠,大家都对血很敏感而已。你应该了解才对,毕竟你应该也是冲着‘血疗之乡’的名头来的吧?”
“这双猫眼就是你想治疗的病?这年头奇怪的症状还真是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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