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她挪动沉重疲惫的脚步,朝着病人们走去的时候,从诊所二楼紧闭大门处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有、有人在那吗?”
尤瑟夫卡的声音略微提高,迟疑着问。
诊所内,所有病人都用疑神疑鬼的眼神盯着那扇大门,仿佛一个兽化病人就趴在门外,用那双融化溃散的瞳孔看着里面的所有人。
门外没有应答声,但是确实有人,因为紧接着又来一波的敲门声正越来越大。
尤瑟夫卡在这种情况下,不自觉的把双手抱在胸前,互相攥紧。
她在诊所里的病人突变成一个狼人后,此时也觉得心惊胆战。
门外会是猎人吗?
猎人们会在猎杀之夜挨家挨户的敲门,无法做出理智回应的住户会被破门而入,然后拖出来砍死。
这种血腥故事在亚楠经久不衰的流传着,仅次于描写外乡人吃苦头的笑话。
诊所里出现过严重的兽化病例,会是猎人们来斩草除根吗?
那些杀红了眼的猎人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但她不能让这些事在她的诊所里发生。
“你是猎人吗?在、在执行猎杀任务?”
门外没人说话,就连敲门声也停下了。
尤瑟夫卡强忍住恐慌,咽着口水继续说着。
“我很抱歉,但、但是我真的不能给你开门。这是个诊所,只有普通病人,没有野兽,我也不会让我的病人有暴露在兽化瘟疫下的风险。”
“我知道你是在为了我们,为了这座城市在狩猎,但我真的不能开门。”
似乎是知道,猎人们大多都没有那么丰富的同情心,于是尤瑟夫卡赶紧跑到诊所的书架上,从一个细长盒子里掏出一管采血瓶。
“这是我自己精炼出来的血液。”
她一边说着自己曾经血之圣女的身份,一边将采血瓶从大门上玻璃的破口处递出去。
“我只能给你提供这样的帮助了,请收下吧。”
她伸出玻璃破口的手,半天没有人接过那采血瓶。
没有人的回应,也没有敲门声。
就在尤瑟夫卡手足无措,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然后突兀的针刺痛感从血管上传来。
几乎是同时的,眩晕感涌入脑海。
疲惫已久的身体瘫软下去,迷迷糊糊中,医生看见了那个窗户的破口里伸进来如同软体生物般的肢体。
那些滑腻柔软的肢体,带着‘啪嗒啪嗒’的粘液拍打声,将大门处的门栓抽掉了。
病人们在尖叫,维奥拉似乎拿起了输液用的吊瓶长杆想要反击,但是软体生物的肢体轻易抽飞了那轻薄的金属杆。
两个小女孩焦急的嗓音呼喊着‘妈妈’。
“啊,姐姐、我的姐姐.”
在嘈杂与混乱中,从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一个与尤瑟夫卡相差无几,轻柔却不温和的女声。
尤瑟夫卡突然瞪大了眼睛,想要抵抗身体中的药效,看清门外的情景。
但是没用,在她已经不受控制的昏沉视野中,最后只有一个女式靴子走进门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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