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房门打开的同一时刻,汤姆和托尼一个健步冲上前去。
托尼死死的拉住房门边缘,力图不让门关上。
而汤姆则是第一时间将待在门口的亚当抱起来退到了后面。
门内的贼头老费金见状,脸色猛地一变,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几乎连想都没想,立刻掏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割肉刀。
正当他打算狠狠地给面前的托尼来上一刀时,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掌扼住了他的手腕。
老费金一时吃痛,手里的刀也‘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戴着圆顶帽的亚瑟挑高帽檐,另一只手掀开大衣,向他展示了揣在腰间的燧发手枪。
亚瑟开口道:“别费劲了,费金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简单聊两句。”
亚瑟这话刚说完,站在他身后的托尼和汤姆也掀开大衣,他们的怀里同样揣着手枪。
老费金见状,只得微微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个秃顶的老头子睁大眼睛吸了口气:“好吧,看来我今天是栽了,你们是来要账的吧?几位里面请,需要我帮你们泡杯茶吗?”
亚瑟一挑眉毛:“要账?你欠了人很多钱吗?”
“你们居然不是来要账的!”
老费金一脸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几人:“那你们是弗雷德的人?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终于打算把欠我几個月的货款结了?”
汤姆和托尼互视一眼,狄更斯刚想接话,却也被他俩拉住了。
亚瑟微微一琢磨,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他倚在门边歪着脑袋笑道。
“费金先生,我想伱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
“还有什么事?”
老费金眼珠子一转,他来回扫视了亚瑟几眼,忽然眯起了眼:“有什么事,你就照直说吧。用不着跟我这里盘道,如果你真是道上的兄弟,应该懂规矩。”
亚瑟闻言,也不多说话,只是拔出腰里的手枪顶在了费金的脑袋上。
“老东西,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懂你们这儿的规矩。”
枪刚放在费金的脑袋上,便吓得老头刚放下去的手又举了起来。
他破口大骂道:“该死!我就讨厌你们这样刚入行的雏儿!除了暴力,什么都不会!”
亚当看到这里,心有不忍的开口道:“黑斯廷斯先生,您、您答应过我的。”
费金瞅了被汤姆抱在怀里的亚当一眼:“亚当,你居然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就这么把我卖了?
我平时对你还不错吧,你被你父母赶出门的时候,是谁收留的你?你那些细致活儿,都是谁教的你?
我最多也就是从你偷来的东西里拿点抽成,你不要觉得我拿四成很多,那可是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我只不过是想挣点养老钱!
你在圣吉尔斯打听打听,那些中间人谁不是给你按打对折的价格收?”
亚当听到这里,觉得心里有点难受:“费金先生,他们对你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会把枪顶在我的脑袋上?!”
亚瑟听到这里,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将枪口倒转,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只听见啪嗒一声,什么事也没发生。
亚瑟将手枪揣回腰里,冲着老费金摊手道:“费金先生,正如您见到的那样,这只是个小玩笑。”
老费金从上衣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下颌的汗,瞪着眼睛责难道:“有这么开玩笑的吗?老头子的命都快让你吓没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托尼警官从上衣兜里取出苏格兰场的臂章,将它展示在费金的面前。
“就像您所见到的那样,我们是警察。”
“警察?”老费金捂着发痛的心脏,畏缩的弓着背:“警官先生,我、我看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在怀里摸索了一阵子,哆哆嗦嗦的掏出个八成新的金怀表往亚瑟的衣兜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