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我才要你三千镑就愿意毁约,真的是非常看重我们之间的往日情谊和良好合作关系了。”
琼斯还以为弗雷德是在诈他,他禁不住骂道。
“弗雷德,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明明只要把这段时间平稳渡过,咱们又可以像是平常那样继续做生意,威灵顿公爵就快撑不住了!
等到托利党一下去,那黑斯廷斯警督就没了靠山,到时候我们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而你,却他妈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打算把我们都送进去吗!”
“蝇头小利?”弗雷德听到这里,一挑眉毛走上前去给了琼斯一个嘴巴。
只听见啪的一声,琼斯被抽的头晕眼花。
等到他回过神来,却看见弗雷德正拿着一张白花花的支票在他眼前晃荡。
“看清楚,罗斯柴尔德银行,值得信任的大品牌,五百镑,而且还仅仅是抓人的定金。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逗闷子吗?”
琼斯看到这张支票,脑子也慢慢清醒了过来,他不免一惊。
“那个法国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凭什么值这么多钱?”
弗雷德一努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幕后的金主给钱很大方,做事也很痛快,比你们这帮大伦敦警察厅的穷鬼要好得多。
和你们做交易才叫费劲,几十条枪,一点微不足道的赃物,都得让我给你们垫付佣金。啧,要不是看在你们能帮我罩住契约奴生意的份上,我才懒得和你们继续谈交易。”
说到这里,弗雷德冲着一旁的小弟们一点头,示意他们替琼斯松绑。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钞票,从里面数出几张塞进琼斯的上衣口袋,紧接着把剩下那些装进了琼斯的裤兜里。
“琼斯警长,今天的事你也别太生气。上衣的二十镑算是我给你的赔礼,裤兜里的两百镑是给克莱门斯的孝敬。
你替我回去告诉他,我过阵子就要带货出海了,毕竟这次货主花了大价钱,而且催的也很急。
如果克莱门斯手头还有点积攒的存货,这几天尽快派人送到我手里,我到时候可以一并把东西带出去。”
琼斯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可看在胸口鼓囊囊的票子的份上,他只能把嘴里的血给咽到肚子里。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也得给你提个醒,如果你执意要做这单买卖,最好小心行事。
最后,下周三黑斯廷斯警督会带队前往利物浦参与铁路通车的安全保卫工作。我们就选在那天进行交易吧?”
弗雷德听到这话,一副没睡醒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容。
他拍着琼斯的肩膀,笑着说道:“老弟,你早这么说话不就行了吗?白白挨了一顿打,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