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真龙凄烈痛吟,震天彻地,强烈的音波震荡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震荡扭曲出一圈圈涟漪波纹。
薛璟在底下看到后,虽然这个距离他还得有个二十来秒才能听到,但还是眉头一挑:
“别叫。”
心念一动,精神气场附着影焰后,经过羽化远程转移到万米高空上的照夜刀,似是虚空开裂般的黑雷从照夜刀的周身浮现。
犹如被一名无形的刀客握住了一般,照夜刀尖微抬,倾斜向上,略微停顿之后,猛然挥刀而出!
羽化·神避!
由左到右一个速度极快的横斩,精神气场化作的黑雷残留在虚空中,远远望去,像是空间都被一刀两断,裂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
这一刀斩中了真龙因哀嚎而张开的大嘴正中,连同更里面的喉咙一起切裂开来,几乎将其半颗脑袋斩下,龙吟声戛然而止。
神避所附加的强烈精神伤害,侵入它的大脑,让它眼白上翻,几欲晕厥。
仗着羽化的远程优势以及照夜刀永不磨损的特性将真龙欺负折磨的不成原样无能狂怒后,薛璟挥了挥手,让其消散解脱。
由于他并没有和这只真龙幼崽的全盛时期交战过,因此模拟出来的是被‘弑蛇尖兵’大削后的真龙。
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种程度的对手已经太菜了,只能勉强起到一个试招的作用。
“差不多了。”
薛璟点了点头。
经过数个小时的具体测试,他对自己目前的整体战力水平有了明确的了解与掌握。
各自升了一级的真武与兵主,让他的武道实力再一次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加强。
具体体现到大乘飞剑上,此前薛璟只能勉强让两把飞剑同时施展武道杀招,但现在能轻松让三把同时施展。
若是发动双生,同时使用‘双倍计算力’和‘双倍集中力’,再加上‘双倍柔韧性’而运转出两倍份量的劲力,便可以达到六把。
这基本上就等同于六个薛璟同时在攻击了…
唯一的问题是,目前没有六把能够完全承受住他劲力的武器…并且随着他实力越来越强,能同时施展大乘飞剑的数量越多,这个缺口会越来越大。
如此一来,受限于外物,他就无法彻地发挥出羽化远程作战这方面的实力。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今后多入手点神兵利器就好。
再不然,就将兵主等级点高,随便在地上捡几十根树枝,靠武装强化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天衣无缝’方面,同样因为真武和兵主的升级导致境界攀升,目前薛璟在不使用双生的情况下,最极限能连续织出一百七十九枪!
若是发动双生,辅以计算力和集中力两件套,则能达到两百枪的境界。
天衣无缝每多一枪都越来越难,需要的计算力激增,虽然看起来只增加了二十一枪,但实则演算难度提升了近一倍。
这要是让周应麟来,就算让他的演算能力和劲力控制水平加强三倍,把脑子超频运转冒烟了他都织不出两百枪来。
哪怕只凭这一式枪法,不动用任何其他手段,薛璟此时也足以威胁到破限宗师…大概。
这是他自己猜测的,直到目前为止,他对破限宗师的了解仅限于比赛录像,并没有和真正的破限宗师对上过,并不清楚破限宗师的具体实力分布情况。
据说这些跃过龙门的破限者,因为每个人的功法、体质等原因不同的关系,虽然理论上是同一境界,但实力差距却极大。
甚至有时候会出现‘破限者和破限者的差距,比破限者和普通人的差距还大’的情况。
反正,以比赛录像中的表现力为参考的话,薛璟觉得此时的自己,仅凭武道方面的战力,加上双生的加成,应付一些实力在‘中位数’左右的破限宗师应该问题不大。
“也不知道以我的情况,要是破限了会达到什么程度…”
他心想道。
“说起来,还有‘极致破限’一说,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条件,这次回晴城得找幼晴百科好好问问。”
心念一动,薛璟退出模拟空间,意识回归本体。
两天后。
止戈基地,停机场。
龙核战机在空中缓缓垂直降落,黑色的流线型机身充满了高科技感,相当刺激男人的视觉神经。
基地长许洪忠感慨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薛小哥,看到你,我就不由强烈的感觉到我所处的时代正在远去…而属于你的时代,即将到来。”
“并且,到来的速度…恐怕会比所有人预想当中的还要快。”
薛璟肩膀上蹲坐着猫猫,身后跟着身穿古典黑白女仆装的小云芹。
他笑着开口道:“过誉了,许长官。”
许洪忠摆了摆手,调侃道:“谦虚什么,镜头前你重拳出击,镜头后就唯唯诺诺?那个敢狂言六年内拿下永世七冠的狠人哪去了?”
站在旁边的铁血i璟宁元泰不满道:“我说老许,什么叫狂言,这你可就说错了。”
“我薛哥一辈子没狂过!从来都是只说事实,说到做到,只是愚昧的凡人擅自误解了他,你可别乱说!”
他大声嚷嚷道。
许洪忠哈哈大笑:“确实,宁大少说的对,是我失言了。”
宁元泰不乐意道:“都说了别喊宁大少,本少爷一向只靠自己…”
闲聊中,飞机落地。
薛璟跟许洪忠道了声谢,感谢他让自己借住在止戈基地这么久,还为自己天天练武乒乒乓乓的破坏场地道了个歉,许洪忠自然是拍着胸脯表示完全没问题,欢迎下次再来。
随后,一行人进了机舱,龙核战机漂浮升空,往外环方向疾行而去。
而就在飞机穿过了笼罩着源城的那一层淡蓝色光膜之时。
数千公里外的荒野中,一名用黑色钢铁口罩遮住下半张脸的蒙面女子,睁开了双眼,露出自己诡异的,如同山羊一样的横杠型瞳孔。
她伸手放到自己的左耳耳后,似是在聆听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目光望向身边披着黑袍兜帽,看不清模样的人影,淡淡道:
“他出源城了,正往这个方向飞来。”
黑袍人闻言,缓缓开口道:“甚好。”
他的声音极为沙哑难听,如同蛇类的嘶嘶作响。
说着,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