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巴达耶夫村青年志愿队按照教区的指令,携带着自发筹措的干粮就越过了冰封的瓦尔岱丘河,在主路上设置了补给点。
村里的民兵担任警卫,因为据说还有一些被冲散了的敌人散兵分布在主路两侧。
然而到这天傍晚,年轻人们也没看到普洛森残兵败将。
只有阿巴瓦罕方面军的小伙子们源源不断的向前开进。
所有的部队都在急行军,路过年轻人们摆出来的食品和水摊位的时候,战士们只是匆忙拿起桌上的食物和水,一边跑一边享用。
有小伙子忍不住问:“你们这么急干什么啊?”
战士们大部分都在吃东西,没空回应,只有正在拿面包的随军教士答了句:“敌人要跑了,我们在追击,罗科索夫司令员叫我们跑步前进!”
说完教士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跑起来,跟着他的战士们。
不光战士们在跑,随军的护士还有司务长也在跑,煮饭队的大娘扛着铁锅仍然在跑。
数不清的部队源源不断的从主路上开过。
巴达耶夫村的小伙子们只能羡慕的看着战士们。
小伙子们大部分都没到征兵年龄,但是他们已经见识过战争的残酷,埋葬过被普洛森空军轰炸炸死的亲人和朋友,他们无比渴望亲自走上战场,向普洛森侵略者复仇。
埃里克·冯·希普林进入临时司令部时,眉头直接皱起来:“这只是个茅厕!居然要在这样的地方设置司令部吗?”
副官尴尬的说:“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房子了,顺便这不是茅厕,是这户人家的主屋,那个味道可能…可能是太久没有打扫房间留下的。”
希普林摇头,转身掀开门帘出到院子里:“好了好了,我们在车上办公,车上还有发动机提供的温度,无论如何都比这茅草屋强!”
话音刚落,刚刚降临的夜幕里传来枪声。
希普林抬起头:“哪里在打枪?”
副官:“西面,枪声是从西面传来的。”
“我当然知道是西面传来的,我问的是这个枪声是从距我们多远的地方传来的,具体在哪个位置!”
集团军参谋长说:“听起来不远,不对,听起来就在我们附近,应该很快会有人来报告——”
话还没说完,密集的枪声就响起来,而且这时候无论是谁都听得出来战斗就发生在附近。
很快,警卫团团长亲自跑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普洛森骑兵正在进攻我们!”
希普林大将:“你在说什么废话呢!这当然是从雪原上冒出来的!罗科索夫手下有大量的骑兵部队,还是近卫骑兵,他把这些好养活的部队都放出来追我们了!快组织防御!”
这时候希普林大将听到外面街道上有马蹄声。
他扫了眼周围,当机立断直接跳上隶属于集团军军部的指挥坦克,用力一拍车长的肩膀:“你下来,我来坐这个位置。”
车长刚离开希普林大将就钻进了坦克。
正好这时候,马蹄声从小院的门前经过,两发冒着烟的手雷被扔进了院子。
爆炸几乎立刻发生了,本来在门口戒备的警卫被炸倒了一大片。
希普林下令:“倒车,撞烂后面的围墙,准备用火力扫射骑兵!”
驾驶员立刻执行了命令,坦克倒车撞烂了后面那堵并不厚实的泥巴墙。
出了院子之后,希普林继续下令:“右转90度!车体机枪瞄准前方骑兵,开火!”
坦克立刻转向,就在同一时间骑兵们也发现了坦克,拍马冲过来,领头的骑兵已经拿出了安特的燃烧弹,并且在马背上点着了燃烧弹头部塞的泡了酒精的布。
骑兵举着燃烧弹,就像举着火把,引领着队友的冲锋。
车体机枪开火了。
安特骑兵中弹倒下,手中的燃烧弹也在地上摔得粉碎,变成一大滩火焰。
后面的战马被火焰吓到,纷纷停下来抬起前蹄,结果也被机枪打倒。
希普林:“快!再开一辆坦克出来,背靠背封锁两侧的街道。还有,无线电呼叫附近的部队,快!”
这时候希普林耳机里传来机电员的声音:“大将阁下,我们坦克就有无线电,您可以自己下达命令。”
“我不知道今天的暗语!”希普林骂道。
这个时代只有联众国掌握了最初级的无线电抗窃听抗干扰技术,其他各国无线电都必须用暗语,至少要把部队番号以及目标地点隐藏起来。
这时候另一辆坦克要出院子,结果撞烂围墙的时候被卡住了,履带悬在空中疯狂的空转。
希普林:“该死,屋漏偏逢连夜雨!快把这辆坦克解救出来!先把卡住它的土墙挖开!快!”
这时候希普林后脑传来马蹄声,他回头一看是从街道另一边赶来的骑兵,每个人手中都高举着点着了的燃烧瓶,一副誓要把两辆普洛森坦克彻底烧毁的架势。
希普林直接钻进坦克内部,盖好舱盖,同时对炮手说:“瞄准敌群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