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中俞长老下怀,他心里骂了钱弘一句,“果然是老乌龟”,然后就下令开始封洞口。
猎妖师们用挖矿的碎石堵住洞口,墨画在两边的石壁上画土木复阵。
画完后猎妖师们再用碎石填一层,墨画再画一副土木复阵,之后再堵一次,墨画再画一副。
其他洞口都在封,只有留了山腰最高处的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是留给俞长老骂人用的。
俞长老没事就坐在这里骂,骂钱弘缩头乌龟,没有卵蛋,不敢一决雌雄。
实际上是牵扯钱家的注意力,让他们不敢贸然进攻。
俞长老骂得越是气急败坏,钱弘就越是心安。
但随着时间推移,钱弘也觉得事有蹊跷了。
他觉得俞长林的骂声,没有之前酣畅淋漓,像是刻意在掩盖什么。
钱弘心中警觉,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抽调了一小波人,趁着夜色,前去矿洞口试探。
这波钱家修士刚到矿洞口,就遭到了猎妖师的伏击。
墨山、俞承义和几个炼气九层的猎妖师并没有在矿洞里,而是早早地蛰伏在外面,等钱家修士前来试探,便骤然伏击。
他们身穿铁甲,挥舞大刀,灵力激荡,钱家修士不堪一击,狼狈而逃。
钱弘却放下心来,心道:
“俞长林这个老匹夫,果然封洞是假,伏击是真,还好我早有预料,只用少数修士试探,不然又要吃个大亏!”
伏击的墨山等人,又从山腰的洞口回到灵矿内。
这个伏击只能用一次,不过本身也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一次就足够了。
钱弘投鼠忌器,就能为大家封洞,也为墨画画阵法争取不少时间。
这么拖着,钱仲玄总觉得不对,他找到钱弘,道:
“俞长林好像想封住洞口。”
钱弘淡淡道:“我知道。”
钱仲玄皱眉,“我们便让他这么封?”
钱弘一脸无所谓,“他封洞口是假,伏击才是真。”
“那如果他真把洞口封住,我们怎么办?”钱仲玄问道。
钱弘道:“不过是些土石,洞口封住,打破便是!”
“那他要是另挖矿道跑了呢?”钱仲玄又道。
“跑不掉的。”钱弘冷笑一声,“我们和俞长林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使出什么手段,不用想都能猜出来。无非就是守住洞口,另挖矿道逃命。”
“我们若能打破洞口,便可瓮中捉鳖,若能找到矿道,也可半路截杀。到时候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挖出来的灵矿,就全都是我们的了。”
钱弘目光阴冷,讥讽一笑,“我们把人杀了,把灵石据为己有,不费吹灰之力,一举两得。”
钱仲玄口中道:“家主英明。”
心里却骂了他一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做什么事都想着捡便宜。
俞长林那老匹夫抠得要死,他能这么轻易就让你捡了便宜?
还有猎妖师里的那个阵师,到现在还没出手。
这种修士对抗的局面里,阵法是非常棘手的,他可是吃过亏的。
钱仲玄心里知道利害,但他就是不说!
他倒想看看,钱弘这次捡便宜,捡的是好处,还是钉子。
反正他家底赔光了,在家族地位也没了,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要倒霉,就大家一起倒霉,谁也别想好过!
钱仲玄心里恨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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