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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问题是,怎么破开这面屏风呢?
墨画默默思索着。
一般来说,屏风是灵器,灵器上有阵法。
那解开阵法,就能破解灵器,使这面屏风失效。
但墨画不知这屏风上,画的是什么阵法,也不知道生克的阵纹是什么,自然就没办法去解阵。
既然解不开的话,那索性就毁了?
以逆灵阵,破了阵法结构,废了阵眼,使阵法自毁?
墨画寻思着。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了,屏风他留不留也无所谓,手法粗暴一些也无妨。
阵法一旦自毁,屏风就坏了。
有可能屏风上的洞口就会打开。
也有可能会将密室封死,谁都进不去。
最好的情况是,毁了阵法,没了阵法加持,屏风失效,密室洞开。
自己就可以溜进去,将东西都打包带走。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屏风自毁,谁都进不去。
自己进不去,张全也进不去。
这样一来,控尸铃和观想图都会被封在里面。
自己进不去无所谓。
而张全进不去,就没了控尸铃,没了控尸铃,就控不了铁尸,实力便会大损。
没了铁尸,行尸寨就没了筑基战力,自然不堪一击。
怎么想,都对自己没有坏处。
墨画便不再犹豫,开始对屏风上的阵法下手。
第一个逆灵阵画上去,屏风上的阵法便蓝光一闪,灵力开始错乱,发出刺耳的声音,阵法随之失效,屏风也暗淡了一点。
墨画眼睛一亮,继续画逆灵阵。
每画一副逆灵阵,阵法便被毁掉一副。
屏风上的墨色也渐渐暗淡。
等墨画将阵法全都毁掉,整个屏风上的墨水,便全部淡去,只留灰蒙蒙的一片。
墨画皱眉。
这是解了,还是坏了?
墨画以神识扫视,发现屏风的确失效了,门口的屏障也没了。
只不过障眼的水墨还在。
墨画索性取出千钧棒,对着屏风一顿乱捶。
将原本老旧的屏风,捶得破破烂烂。
屏风“吱呀”一声,仿佛是在哀嚎,然后便彻底退去形骸,消弭了水墨影像,露出了密室的洞口,以及里面的祭坛。
墨画松了口气,心中大喜,踏步走了进去。
密室之中,气息更加阴沉。
金黄绸布铺就的祭坛上,绿森森的烛火摇曳。
血铃、白骨、棺材,一个不少。
以及祭坛上,焚香祭拜着的那副张家祖师像。
墨画低垂目光,没看那副祖师像,而是眼疾手快地将铁盏之中,以鲜血祭炼的铜铃,一个一个拣了出来,丢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然后又将密室内搜刮了一遍。
灵石,祭品,灵器之类的东西,只要看着值钱,或是刻有阵法,或是有些来历,或是有些奇怪,他看不明白的,全被墨画薅羊毛一般薅走了。
最后轮到那副祖师像了。
墨画虚眯着眼,尽量不去看,打算小心翼翼地将画像取下,然后丢进储物袋。
可在他的手指,触及画像的同时。
一股冰冷的神念,骤然传入墨画识海。
似乎有个苍老但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呢喃道:
“小子…你骨骼清奇…”
“你天赋异禀…”
“我传你机缘…助你成仙…”
“你看过来…”
“你…”
这道声音,似真似幻,引诱着墨画,去看那副画。
与此同时,画中有什么人,似乎有了什么变化,皮肤渐渐腐化,就要破图而出。
墨画察觉到神识微滞,迅速入定,静心冥想,只一瞬间便摒弃了杂念,心神通明。
回过神来的墨画左手一挥,将祭坛打翻。
又随手一扯,将张全的祖师画像扯落在地。
之后拿起香炉,铁盏,烛台等一堆东西,一股脑砸了上去,砸完还冲着画像踩了两脚。
画像立马老实了…
墨画心中冷哼了一声。
“还想阴我?”
“同样的套路,我才不会中第二遍!”
见画像没动静了,墨画这才将它折在一起,胡乱揉了揉,塞进了储物袋。
短短十几息的时间,控尸铃和画像都到手了。
墨画的储物袋也揣得满满的。
事不宜迟,开溜大吉!
墨画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个纵步,离开祭坛,而后翻身上梁,解开阵法,轻轻松松逃出了张全的密室…
而此时此刻,张全仍然毫不知情。
他站在行尸寨的外墙上,看着眼前的阵法,满眼的难以置信。
阵法真的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