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两声枪响,就听前头有树条子哗哗作响。
什么都不用说,二人齐刷刷举枪,朝着前头就打。
当周成国打光枪膛内子弹后,赵军停了下来,以枪内仅剩的两颗子弹警戒着。
等周成国换好子弹,赵军便将剩余两颗子弹打出,然后又将十发子弹上膛。
“兄弟,走!”周成国对赵军招呼一声,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摸。
走不多时,就见前方大雪地里趴着一兽,赵军和周成国打着十二分警惕到近前,就见一只大马鹿爬在雪地里,整个鹿嘴的扎在雪中,两只犄角朝天。
在大马鹿脖子上,有四个牙孔,仍是锁喉,一击毙命。
再往前看,大马鹿屁股处,已被撕扯开,肠子、肚子都被拽出了一半。
看起来那兽追赵军、周成国而来,在坡头顺手袭杀了一头大马鹿,然后把马鹿往坡下拽,拽到这里就吃了两口。
“兄弟,咱们走吧。”周成国望着四周,沉声道:“这么打,怕是不成了,根本捞不着枪打。”
不是周成国要打退堂鼓,关键是那家伙来去无踪,根本捞不着影儿。
“大哥,你防着点儿。”赵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周成国一愣。
但他听赵军的话,把枪端起,警惕地望着四周。只是当见赵军从后腰拔出侵刀时,周成国忙道:“兄弟,你要干啥呀?”
周成国知道赵军是打狗围的,而打狗围的人,有下货就下膛的习惯。
此时周成国只以为是赵军要给这鹿开膛,然后拖回家去呢。
这可不成。
要知道那兽未必走远,你把它猎物拖走了,它不还追你么?
但见赵军往前走两步,把马鹿两条后腿一扯,使刀就将两腿中间第五条小腿割下来了。
“你…”周成国无语了,不过也是,这季节的公鹿,就这玩意值钱了。
“大哥。”赵军冲周成国笑道:“咱俩跑一趟,那也不能白忙活呗,这玩意你拿回去,是泡酒,是炖汤,你自己看着整。”
“你这…整他干啥呀?”周成国似语无伦次,但实则条理清晰地道:“你摸左边棉袄兜,那里有个布包,你给我装上。”
赵军:“…”
赵军过来一伸手,还真从周成国棉袄兜里拽出个棉布口袋,就使这棉布口袋把马鹿那第五条腿一包,然后将其塞进周成国的挎兜子里。
在掏松鼠过冬粮、抢黄喉貂捕获的狍子以后,赵军终于又做到了虎口夺食。
二人沿路返回,一路上边走,周成国边对赵军说:“兄弟,上次跟我赵哥,我俩照量过一回,不怕你笑话,我俩从林场掐踪跟出去,看见那大猫,我俩没敢开枪。后来是搁林场,硬蹲着它的。这玩意在这林子里头啊啊,还真不好打。”
听周成国之言,赵军微微一笑,想了再想,才对周成国说:“大哥,等今年冬天,下了大雪,我来抓它,你跟我来不?”
“啥?抓?”周成国一脸惊愕地看着赵军,心想这不是开玩笑么,打都打不着,你还要抓活的?
“对。”赵军点头,道:“抓活的。”
------题外话------
这个从头到尾都是真事,包括割那个鹿鞭。
说实话,当看到第一条死狗,知道是这是大爪子行凶的时候,头皮就炸了,这是一种很特殊心理加生理的反应。
哪怕敢往前上,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