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咱先上去。”张援民只能招呼三人往上去,可就在这时,就听上头传来一阵叫声。
“黑瞎子?”张援民一愣,看旁边马晓光,问道:“事难不成还是老蒋把黑瞎子捅咕出来了?”
“不能吧。”马晓光可不相信蒋金友能有那个胆子。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枪响。
“嘭!”
紧接着,就是黑熊愤怒的吼叫声:“吭…”
熊吼声在山间回荡,顺间林木耸然,马晓光等人哪里打过黑瞎子,顿时只觉头皮发炸,浑身瑟瑟发抖。
四人中,只有张援民称得上“身经百战”,听见这声音,就对其余三人道:“黑瞎子出来了,咱们那准备都白准备了,赶紧…”
张援民刚想带自己的小弟赶紧走,山坡上那炮手换上子弹举枪未响,此时黑熊已冲至身前,炮手往旁猛地一闪,黑熊想刹车就刹不住了,一头从山坡上扎了下来。
黑熊从上摔到上坡当腰一滚,整个熊翻身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四个正处在懵逼中的家伙。
黑熊“吭”的一声,直奔四人扑来。
“快跑啊!”张援民大吼一声,倒提刀就跑。
他这一跑,马晓光等人瞬间反应过来,纷纷转身,撒腿就跑。
他们都往一边跑,虽然张援民比他们先跑了三秒,可他个矮、腿短、裤裆大,跑起来诸多不便,很快就被三人超过去了。
张援民一下子就傻了。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那三人不用跑的比黑熊快,只要跑的比自己快就足够了。
想到此处,张援民怪叫一声,撒腿提速。可他再提速,也跑不过那三人。
眼看着黑熊就要把张援民追上,此时他才想起昔日三次被黑熊追杀的恐惧,一瞬间张援民抿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黑熊追张援民,是由北到南,而此时从那西面鸡爪子岗上,一驾马爬犁飞速而下。
拉爬犁的大黑马嘶鸣不止。
不管是马,还是牛,闻到黑熊气味都懵,而懵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这马从上头下来的时候,还没闻见黑熊味儿呢,但随着往下边来,那黑熊也从北坡上滚下来了。
它这一滚,二者间直线距离近了,那马就闻见黑熊的味道了。
下坡的爬犁道,马再想回身是不成,只是迈开四蹄拖着大原木飞奔而来。
到岔道口的时候,马往南一转,直追张援民。
而这时,黑熊也到了!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将近五百斤的大原木被马拉着从坡上下来,横撞在黑熊腿上。
“咔嚓!”
一声脆响,黑熊右边后大腿直接就折了。
“吭…嗷…”
黑熊身子往倒木上一栽,左边后大腿瞬间卷到了原木下边。
又听黑熊一声惨叫,当原木被马扯走时,黑熊摔倒在地,唉声惨叫。
“老张,上爬犁!”这时,马爬犁已追上了张援民,蒋金友冲着张援民就喊。
“好嘞。”张援民刚要上爬犁,突然想起一事,往后一看,就见那大黑熊一双后腿软绵绵拖在雪地上,拖行过程中,双腿流血不止。
“哈哈哈…”张援民仰天大笑三声,转身长刀便向黑熊指去。
“老张,老张!”蒋金友在后面喊着,见喊不住,就想勒马,但那马毛了,又哪会停下?
张援民冲至黑熊身前时,那黑熊一双后腿尽断,只使一双前掌撑地迎上张援民。
此时的黑熊,想站却起不来了,只向张援民挥出一掌,却被他轻松躲开。
张援民往旁一绕,绕到黑熊身后,举侵刀朝后心就是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在黑熊惨叫声中,又是一刀续入。
黑熊拼命地拧身翻掌去抓张援民手中刀,张援民及时抽刀往旁一闪,一刀又刺黑熊咽喉。
“噗…”
黑熊嘶吼着,又伴张援民两刀,黑熊倒在雪地上,虽已无了气息,但双眼仍然圆睁。
这黑熊有点死不瞑目啊。
张援民哪管他那个,只拄刀而立,扯着嗓子喊道:“老蒋、马晓光、李远、李伟…特么的,没一个有用的,都特么不如我赵军兄弟。”
张援民嘟囔两句,自己费力地把黑熊翻过来,拿侵刀把黑熊膛开了,熊胆取出来放在一个小布口袋里。
这种小口袋,张援民在来楞场之前,在家偷摸地带了好多。
“我老张真有狗命啊。”张援民一边往兜里揣胆,一边叨咕着,等他把熊胆装在棉袄内兜里面,才又去卸熊掌、熊波棱盖、熊鼻子。
而此时,蒋金友也勒住马了,也追上了马晓光等人。
蒋金友把马往旁边树上一拴,就招呼三人去救张援民。
众人一听蒋金友说张援民落在后面了,三人虽心里害怕,但总有一些良知,便随蒋金友一起,往回走来。
刚走出不远,就见张援民一手提刀,一手背只熊掌,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老张!”
“张哥!”
四人连忙迎上,到跟前见张援民无事,关键是他还背着一只熊掌。
李远一脸惊讶地问道:“张哥,你咋把黑瞎子杀下来的?”
“呵。”张援民冷笑,道:“我老张这是贪天之功啊!”
张援民还以为贪天之功是个褒义词呢,只说自己是受老天庇护,才猎得这黑熊。
“张哥,熊胆呢?”
听马晓光问,张援民伸手从衣兜里把熊胆拿出,在众人眼前一晃,道:“咋的?有事儿都特么跑了,还想跟我分胆啊。”
张援民如此一说,众人又羞又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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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来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