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处痕迹上,赵军看到了一丝血。
赵军冲陶大宝一摆手,陶大宝过来一看,又往西边望了一眼,说:“伤的不重哈。”
“嗯。”赵军点头,道:“也就擦破个皮。”
“走!”陶大宝招呼一声,便往西走。
赵军跟着陶大宝,二人又上西坡,这次他们直接爬了上去,翻过了岗包子。
不管那一枪伤它是轻是重,虎都不会在此久留。
果然,岗包子另一头不曾有埋伏,陶大宝、赵军继续向前,走不多远就见前头血呼啦的一大片,一匹马被撕扯地乱七八糟的。
这就是曲老二那匹马!
在往远处看,一片柞木林子,寒风吹过,树条哗哗作响。
“回吧。”陶大宝对赵军说了一句,把枪往肩上一挎,就往回走。
赵军随后跟上。
二人下在坡下,李老五已经赶着马爬犁回来了。
“主任,咋样啊?”李老五向陶大宝问道。
陶大宝摇摇头,道:“先回去,回去再说。”
于是,李老五拉着马爬犁,拉着陶大宝、赵军回永兴大队去了。
回到一队,直接来在大队部里。
这时,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在大队部里踱来踱去。
见陶大宝回来,他忙迎过来,问道:“大宝啊,没事吧?”
此人,正是永兴大队的大队书记于学文。他得到陶大宝派人汇报之后,就急匆匆来在大队部,拿起电话就往镇里打。
镇里听完,告诉他等消息,然后镇里又往县里打电话…
其实,镇里回不回消息,于学文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陶大宝只带着两个人去,听说还有一个是毛头小子,他怕出什么意外。
在于学文看来,打这种大家伙,就应该多带人马,不说百八十人,起码也得组个三三,一路突击过去,见啥灭啥。
“没事。”陶大宝把枪往桌子上一放,问于学文道:“老于啊,上边咋说的啊?”
“同意了…”于学文说着,话语一顿,伸头往外看,问道:“咋的?你们都打回来了?”
“没有。”陶大宝忙伸手拦住于学文,说:“那玩意太快,我们打两枪,它就没影了。”
“都是那么说。”于学文道:“老辈人都说来去一阵风么,我还怕你们有危险那。”
“那倒不至于。”陶大宝拉过一把木头椅子,一屁股坐下,并伸手向赵军招了下,然后对于学文说:“老于,这就是上回给我爸从山里救回来的小伙子。”
“于书记你好,我叫赵军。”有陶大宝给引荐,赵军忙先向于学文问好。
如果十几年后,这大队书记不算什么。可在眼下,就在整个永字片儿,能跟于学文平起平坐的,怕都不超过五个。
“哎,你好。”于学文伸手跟赵军握着,转头跟陶大宝说:“这小伙子瞅着就精神。”说完,于学文才松开赵军的手。
“那是。”陶大宝毫不吝啬地称赞赵军,道:“那前儿我搁山上,打老虎都没打着,还得人家小伙子,把老虎给搂伤了。”
“哎呦!”一听赵军打伤了老虎,于学文一惊,忙问:“给它打啥样啊?”
陶大宝有心替赵军扬名,只含糊道:“反正赵军开枪是打着了,伤啥样咱不知道。”
于学文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两秒,才说:“明天春猎,镇里、县里都有人过来,咱们先忙正事,等春猎完了的。”
“打呀?”陶大宝问了一句。
于学文重重点头,道:“它咬死咱们马了,咱也不能让它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