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解臣想也不想就说:“那多没意思,咱这多好玩儿啊!”
“就是!”张援民道:“你军哥枪法好,咱平时跟他打围都插不上手,他仁义把熊胆、棒槌都跟咱分,咱兄弟今天有这机会,不也得露一手,让他也享享福么!”
“可不咋的!”解臣点头应了一声,表示赞同张援民的话,然后又道:“大哥,该说不说的,你这脑瓜真够用啊,这招你都能想出来。”
“呵呵呵......”张援民被解臣夸得呵呵一笑,道:“兄弟,一会儿你就看我的吧!”
这时候的赵军正在一个背阴、背风的地方坐着,不知道为啥,突然感觉凉飕飕的。他往四周看看,发现并没起风,于是回过头就把黑虎拽起来,抱着它取暖。
这狗,没白养,胸口、肚皮都热乎乎的。
而且,黑虎看赵军和看张来宝的眼神就不一样,赵军怎么磋磨它,它都不挣扎,张嘴哈哈地喘着气,赵军嫌它口臭,就伸手把黑虎的嘴给捏上了,然后看黑虎鼻子一鼓一鼓的,赵军调皮地使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把黑虎的鼻孔也给堵上了。
这回黑虎受不了了,它甩甩头,挣脱了赵军的手,然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响声。
赵军摸着黑虎脖子上的毛,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收拾张来宝。
赵军在想,如果黑虎不跑出来的话,今天在那42楞场把狗翻出来,他张占山一家就完了。
当日在赵国峰和屯里屯亲面前,张占山是下过保证的。而他们家今天偷赵军的狗,赵军把他老张家房子推了都行。
可黑虎跑出来了,这没有证据,再想拿捏张占山就不容易了。但赵军想回去跟赵有财商量一下,毕竟在这方面,自己就算活两辈子,也比不得二咕咚啊。
但赵军不知道的是,在坑人、害人这方面,他们爷俩,一个二咕咚,一个小咕咚,加在一起也比不过黑虎。
如果黑虎不跑出来的话,他们顶多胖揍张来宝一顿,再回去把老张家赶出屯子。
可黑虎在跑出之前,可是直接给张来宝废了。这年头,这个事儿,老张家是找不了后账的,就算告官也没用。
赵军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与此同时,张援民和解臣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这山里,风吹树条哗啦响、飞鸟鸣叫、小熊咬黑熊,各种叫声让赵军睡得不踏实,就是迷迷糊糊的一觉接着一觉。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赵军从树后探出头来,往那棹树上瞅了一眼,见黑熊还在。而树下,小熊仍然严阵以待。
只是在小熊身旁,堆积了不少两边带尖的树棍,这是张援民和解臣的劳动成果。
赵军撇了下嘴,摇了摇头,然后推开黑虎,走到正在打枝、造材的张援民身旁,问道:“大哥,一会儿你俩上树了,我往哪儿躲呀?”
张援民把头一扬,向附近一转头,道:“兄弟,这么大地方呢,你往哪儿躲不行啊?要不你里等着,等我们整死了黑瞎子,拽着它下去找你。”
“算了吧。”把他俩扔下,赵军哪里能放心?他从身后抽出刀来,往下面去砍了一棵比较粗的水曲柳。
赵军取了将近两米的一截树,留的一头细、一头粗,细的这头有鸡蛋粗,粗的那头和小腿肚子差不多。
上下一边粗的叫棍,像这种一头粗、一头细的叫棒。赵军就扛着这大棒,又来跟张援民、解臣汇合。
张援民和解臣俩人真有耐心,在这儿忙活了将近俩小时,削了一百多根两头带尖的树棍,将其插满黑熊所在的棹树周围三米之内。
然后,他俩又削了两根长约三米半的棍子,把侵刀墩上,还比楞了一下,感觉能够到黑熊,这才持刀相视一眼。
赵军在后面看得清楚,这俩货相视之时,齐齐一点头,然后双双向左右两边的棹树走去。
可到树前,张援民和解臣犯难了。这爬树倒是可以,但这长杆刀怎么带上去呢?
“兄弟呀!”张援民回身对赵军说:“我俩上树,你个下面把刀给我俩递上来。”
“呵!”赵军指着上面的黑熊,笑道:“大哥,你俩得爬五米多呢,我哪有那么长胳膊呀?”
“也是。”张援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绳子,将绳子一头拴在腰上,另一头拴住侵刀把,然后开始爬树。随着张援民上树,拖着绳子和侵刀往上去。
解臣见状,转头看着赵军,说道:“军哥,我们上了!”
“上吧,上吧。”赵军低下头,冲前甩了两下手背道:“爬树慢点哈。”“嗯!”解臣应了一声,然后就学着张援民的样子,拖着侵刀往树上爬去。在中间树上的黑熊,此时有些发懵,这俩人在底下忙活半天,咋还上来了么?眼瞅着张援民出现在自己右边,而解臣出现在自己左边,黑熊再往下看看,还有赵军和黑虎、小熊,它才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张援民和解臣到了与黑熊齐平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俩人都勇气可嘉,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熊,他俩都一手抱树,一手把一根绳子往头上树杈上一搭,等绳子一头跨树杈而过,再把绳子两头都系在腰上。
张援民一边系绳子,一边冲解臣喊道:“解臣兄弟,那绳子多系两扣,安全!”
“好嘞!”解臣在另一 边答应着。
这俩人隔熊喊话,把黑熊都整蒙了,但见二人将安全绳系好以后,便腾出双手,又拽系在腰间的另一根绳子,把侵刀顺上来,拿在手中,端着向黑熊捅去。
左右各有侵刀扎来,黑熊眼睛都不够用了,扑棱着脑袋左右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