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昵刚从泳池里出来,她心里非常忐忑,于是跑来游泳解压,昨晚自己一时上头就把那些照片发给了王权的邮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联系自己。
她是个艺术生,对高考成绩要求不高,能考上南艺最好,考不上的话就上南广,总有学上。
但感觉上这种大学将来没什么出路,所以就想着趁年轻拼一把。
中午她跑到网吧,顶着那些男生色眯眯的眼光找了个角落的地方,然后打开邮箱,惊喜的发现,王权给她回信了!
所以,所以自己是被录用了吗?
王权看到了倪昵给自己发的照片,毫无技术性可言,应该就是用手机自己拍的,地点是在浴室,而且很暴露。
虽然没有露出关键点,但她在很努力卖弄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性感,万万没想到,在那平平无奇的校服掩盖之下,竟然有着如此波澜壮阔的内容。
通常这种情况,王权会选择跟菲鸿一样,直接丢到淘汰组,不过念在她还是个没有真正踏入社会的高中生,王权虽然也把她放进了淘汰组,但又言辞恳切地写了一封回信发过去。
文章的最后他表示,“…你这些照片我会给你全部删掉,也希望你自己不要任性传播,如果实在喜欢,记得保护好自己的隐私。”
网吧里的倪昵看完之后有些羞恼地拍了一下键盘,神经病啊,没通过就没通过,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显得伱文笔好是吧!
随后她把发给王权的邮件删掉,想了想,又把手机里自拍的那些照片删掉,确定无误后才走出网吧。
然而走着走着她眼圈就红了,坐在马路边轻声啜泣,从小到大,父母忙工作,只关心钱够不够花,报的兴趣班学的怎么样,还从来没有人写那么多字小心翼翼劝她女孩应该爱自己的,还夸她有灵气,说将来未尝没有合作的可能。
感觉那个人有病,自己也有病,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啊,可就是觉得想哭。
哭舒服了,倪昵回到学校,摒弃其他杂念,开始认真复习,准备下个月的高考,其实她小时候学习挺好的,尤其是英语,可长大之后也就只剩英语了,偏科严重,这才沦为学渣。
王权给倪昵发了回信,也是看在对方年轻,希望她的人生能少走一些弯路。
之后他看了眼卧室,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于是走进去,发现俞菲鸿正在穿衣服。
王权拦住她,“干嘛,想走啊?”
“穿衣服吃饭。”穿到一半的俞菲鸿道。
“那也不用穿的这么严实啊,你等一下。”王权找来一件宽松的一体式睡衣让她套上。
“谁的啊?”
“我那个妹的,换啊,我不能看啊。”王权直接在她嘴上又亲了起来。
俞菲鸿推搡着,“我换,你先别闹。”
最后王权把俞菲鸿按在了餐桌上,让她吃点煎蛋、培根、牛奶补补身体。
“那你补过了吗?”
“我已经补好了,需要检查吗?”
“不用,不用,还是看简历吧。”
她吃饭的同时王权把她昨晚的衣服塞进了洗衣机里,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太兴奋了,没控制好力度,好在衣服都还完整,没有出现损耗。
之后又陪她一起看简历,再遇到那种发私密照的都是直接扔淘汰组里。
两人足足看了一天,中间也曾运动过,王权主动的,俞菲鸿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年上女的魅力,大姐姐,真香!
最后两人选出了十个人进入晋级组。
因为人数众多,没法一一评论,王权准备到时候发一条博文,表示没收到回复的就是这次不适合,但不代表下次不适合。
至于晋级的十个,王权让俞菲鸿确定一个地点,然后发邮件让她们在约定的时间前来试镜。
“是不是省事儿多了,省得你一所学校一所学校的跑了。”
俞菲鸿,“但愿能选到合适的人选吧。”
看看时间,想到跟天下霸唱的约定,这次不能再迟到了,“菲鸿姐,我晚上跟一个作家有约。”
“女作家?”
王权捏着她的下巴,“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男的,谈正事,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可不许偷偷溜走。”
俞菲鸿,“我在京城有家的。”
王权,“这里曾经也是你的家。”
俞菲鸿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那将来呢?”
问完她就后悔了,推着王权,“好了,你走吧,我会等你的。”
等王权一走,俞菲鸿开始给晋级组成员发邮件。
“哎呀,行不行啊菜鸡!”
一间网吧里,一个漂亮女孩嘴里叼着棒棒糖,正在娴熟地操控键盘和鼠标,在魔兽世界里把对手耍得团团转,围观的网友们纷纷发言“会长牛逼!”“会长太厉害了!”“会长我爱你!”“会长我要给你生猴子!”
打完这一局,万倩摘下耳麦,有点无聊啊,她是上戏00级的学生,比著名的胡鸽、袁红、韩鳕高一届,在学校期间就在话剧领域比较活跃,毕业后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工作量太少,就开始玩游戏,弄了个魔兽工会,现在也几万人了。
此外她还开始向音乐圈发展,出了单曲,弄了专辑,但成绩还不如杨蜜的《童话镇》。
但她还是希望能演戏,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那个演戏机会。
她打开邮箱刷新了一下,嗯!有回复!
邮件让她本周六去京城试镜,万倩开心地拍了一下桌子,嘿嘿,万爷我成了!
此外她的师妹江书影也得到了试镜机会。
当王权从外面喝茶回来,家里面,俞菲鸿和安娜正在聊天。
王权不在的时候安娜下楼找他,然后看到了穿着单薄睡衣的俞菲鸿,于是两人聊了起来。
俞菲鸿知道王权新招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助理,但还是第一次见。
王权回来了,安娜问王权晚上需要她一起吗,幸好这话没让俞菲鸿听到,王权赶紧给她使眼色,于是她乖乖上楼了,接下来就不是她免费能看的了。
俞菲鸿顺从地奉陪到底,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夜了,明天她说什么都要回自己家。
“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多大啊?”俞菲鸿靠在王权怀里问,“89年。”
王权,“四岁,应该还在上幼儿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