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孤手底下还有上百份朝中重臣写给孤的信件,其中不乏一二品重臣与投效之意。”
“郑元洛!那些信件和账本,差不多快被你手底下的锦衣卫找到了吧。”
“怎么样…你敢杀我吗?你敢杀吗?!”
“哈哈哈哈…”
郑元涛大笑,而整个朝廷上却是寂静万分,无人敢说话。
有的人满头大汗、也有的人面色苍白、眼光无神。
更有的朝臣居然被吓的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眼见于此,郑元涛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就在这时,崔景浩突然列身道:“陛下。”
“臣年事已高,精力不济,恳请致仕。”
“哗…!”
崔景浩话音刚落,诸多朝臣便低声议论起来,如同菜市场一般。
“崔老做什么?怎么这时候要致仕?”
“嘘,难道说,崔老也收了伪燕…”
“你没听吗,伪燕王送了崔老十颗千年紫参!”
“怪不得前几天听说崔老收了第二十一房小妾…”
“嘶…”
底下议论纷纷,郑毅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朝臣。
衣冠禽兽?
人面兽心?
不足以评价这群人。
整个朝堂之上,就如同一场大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
而今日的这场大戏,郑元涛无疑是其中的主角。
反派嘛,自然就是接受了他的贿赂的朝臣。
比如说,崔景浩。
至于自己的身份?
看客?
还是导演?
想了想后,郑毅开口道:“崔老老当益壮,朕还需崔老这种老成之人为朕查漏补缺,辅佐朕治理天下呢。”
“致仕之事,不必再说。”
“陛下…”
崔景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郑毅打断:
“传锦衣卫!”
“传锦衣卫!”
很快,数位风尘仆仆的锦衣卫快步走了进来。
郑毅问道:“尔等是否搜到一些密信或者账本?”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为首锦衣卫由衷道:“陛下如此神机妙算?我等确实刚刚获得了一本账本和数十封密信。”
“不过不是臣等搜到的,而是伪燕王一位侍妾主动交给我等的。”
“呵…”
郑元涛冷笑道:“若非不是孤如此安排,就凭尔等,还想搜到孤藏起来的东西?简直痴人说梦!”
“好了,拿账本与密信来!”
“诺!”
几人上前,很快就在郑毅和诸多朝臣面前,摆放了一本厚厚的蓝皮账本。
以及…数十封密信!
这些密信的火封,明显已经被撕开,就证明里面的内容,也被人看了。
诸多朝臣看着这些账本和密信,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若是这些账本和密信被陛下看到,他们必死无疑!
最好的下场,也是会被流放,乃至全家抄斩!
郑毅起身,饶有兴趣的来到了这些证据面前,来回踱步。
郑元涛眼中则满是嗤笑,他今日所作所为,便是要接下郑元洛假仁假义的真面貌!
你在面对诸多朝臣背叛时,该如何处置?
想到这里,郑元涛心中满是激动和兴奋。
我败了。
但你也别想好过!
望着一地的账本和密信,郑毅的眼神缓缓地望向了诸多朝臣。
有的紧张的全身发抖、有的面色苍白、有的冷汗直流,也有的冷目而视。
尤其是崔景浩的眼神,有追悔、有愤怒,也有祈求。
更多的,却是无助。
郑毅心中一动,突然道:“刘承恩。”
“奴婢在。”
“取火折子和火盆来。”
“诺!”
很快,足有半人多长的大火盆子被端了上来。
大点声的诸多官员满脸疑惑,不知道陛下在搞什么。
也有的人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满是激动与兴奋,以及拜服。
而郑元涛,也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脸惊骇的望着郑毅。
郑毅回首两步,来到了龙椅跟前,却并未坐下。
反身开口道:“诸位爱卿,尔等均是国之栋梁,朕心中自有分辨。”
“当日伪燕之强,谁也不能自信战之而胜,朕亦如此。”
“今日伪燕意图以此信件来离间朕与诸多爱卿之意,其心可诛!”
“今日,朕便将这些账本、信件焚之一空,以安尔等之心。”
话音刚落,就有数十个已经支撑不住的朝臣连忙跪地,高呼:
其他朝臣见此,也纷纷跪下,高呼:
郑毅一个眼神,刘承恩连忙将火折子打开,将这些账本、信奉全部点燃。
火焰跳动中,郑毅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日之后,朕希望诸位爱卿能尽心竭力,护佑大虞,治理天下。”
“如被朕查出再有作奸犯科者,必不轻饶!”
山呼万岁中,郑元涛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孤…输了!”
就在这时,郑毅的眼角突然看见有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还差点冲撞了大内侍卫,被大内侍卫连忙拦住。
郑毅眼神一动,此人好像是…暗影卫?
难道说…后宫出事了?
郑毅当即道:“伪燕王谋逆,看押宗人府,听话发落。”
“无朕之命,任何人不得探看。”
“诺!”